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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後的幾天, 惜珍下了朝就回王府,沒有再住在宮裡。
宋明煦散了早朝後一個人坐在書房唉聲嘆氣的, 看一本摺子要嘆幾十聲氣, 聽得一旁伺候的硯臺心情抑鬱的想哭。
「陛下這唉聲嘆氣的, 我這心跟被人攥在手裡一下下捏著一樣。」硯臺捂著胸口,神情虛弱。「宸王殿下要是再不回來,陛下哀怨不說, 我怕是要得心絞症了。」
秦野擦著自己的佩劍瞥了他一眼,對硯臺的抱怨不以為然。「哪有這麼誇張。」
「怎麼沒有!」硯臺看他不信,心裡委屈。但是感覺這個東西又表達不出來,沒法跟秦野列出一二三四說個明白。最後只能小聲嘟囔了一句:「反正等你切身感受一下就瞭解了。」
秦野覺得硯臺向來愛誇大其詞,說的話信三分就夠了。結果下午和宋明煦過招後,秦野捂著差點脫臼的肩膀,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痛苦之色。
「不好意思,是朕沒掌握好分寸。」宋明煦抱歉道。
秦野強作鎮定的擺擺手,儘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驚訝。
陛下哀不哀怨他說不好,反正以前過招時對他多有手下留情肯定是真的。看來他以後要好好練武,不然就真要說不清到底是他保護陛下還是陛下保護他了。
「怎麼樣,我說的沒錯吧。」秦野剛從偏殿裡出來,就聽到門邊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,嚇得他按著肩膀的手一使勁,差點傷到自己。
秦野沒回答他的問題,問道:「你站在這兒幹嘛?」
「我不是每天都站著兒把風嗎?」硯臺反問。看著秦野一直按著肩膀幸災樂禍的問道:「怎麼樣感受到了吧?」
「什麼感受到了,感受到什麼?」秦野不解。
「陛下的怨念啊!」硯臺一激動,音調又往上拔高了幾度。
意識到自己的失態。硯臺小心的向四周打量了一圈,壓低聲音繼續道:「你覺不覺得自從宸王殿下走後,咱們陛下整日魂不守舍的,變得要跟閨怨詩裡的女子一樣哀怨了。」
秦野看著硯臺,沒有說話。
硯臺被他看的心裡發毛,摸了摸自己的臉,小聲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沒什麼。」秦野搖搖頭,「只不過沒想到,你形容的還挺準確的。」
「是吧。」硯臺驕傲的晃了晃身子,「不對,不對不對不對。」硯臺抓著秦野的手,「你不覺得我形容的有問題嗎?」
秦野想了想閨怨詩裡的描述,又想了想這幾天宋明煦的表現。答道:「沒什麼問題吧。」
「就算我形容的沒有問題。可是宸王殿下一走陛下就跟閨中思婦一樣幽怨,這個……」硯臺嘖了兩聲,越琢磨越不對勁。
兩人沉默相對了半晌,默契的將頭轉向兩邊,逃避似的不再提起這個話題。
而此刻坐在魏府花園涼亭裡的惜珍,頭一點一點的,在魏清瑜的琴聲中昏昏欲睡。
「表哥。」
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下的魏清瑜坐到了惜珍身邊,兩人身子捱得極近,胳膊都貼在了一起。
感覺到魏清瑜的手輕輕搭在了自己肩膀上,惜珍一個側身躲了過去,身姿靈巧的起身退了幾步。
好險……惜珍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,差點讓她佔了便宜。
這幾日再來魏家時,已經不是第一天那樣被一群表妹圍著的場景,見到的只有魏清瑜一個了。看來魏家不再讓惜珍在一堆表妹中選一個,而是硬要她跟魏清瑜培養感情了。
魏家會做這個決定,惜珍也不意外。
魏清瑜是惜珍舅舅,永樂侯魏峰的嫡長女,身份是最高,也最受寵愛。
嫁到宸王府在魏家人看來是天大的好事,好事當然就要偏心給最疼愛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