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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萬般皆情。」姜羨喃喃,既而玩笑似的問:「你如此薄情,如何卻入了兼愛之道?」
蘇斐然卻認真回覆:「無情即是多情。」
姜羨沉默片刻,嘆息:「多情即是無情——願你證得無情之道。」
「多謝。」蘇斐然說。
話題到此,姜羨滿腹心事當真半點傾吐不出。就這樣相對站了半晌,蘇斐然已露出詢問的表情,他才艱澀說:「祝你論武順利。」
蘇斐然回到洞府時,在門口遇到韓述。他倚在那裡,看起來等了一段時間,卻沒有往日那般睏倦,目光清明,身姿挺拔,臨風楚楚。
蘇斐然走到他面前問:「想清楚了?」
韓述點頭:「想清楚了。」
蘇斐然讓開前路:「再見。」
韓述沒動:「你沒什麼想問的嗎?」
蘇斐然想了想:「你打算去哪兒?」
「去貴身閣看看。」韓述說。
蘇斐然問了,韓述答了。於是又相對無言。
「我知道你確實沒什麼想說的。」韓述張開手臂:「那就讓我抱一下吧。至少我們曾是情侶。」
第94章 代斫 斐然斐然
蘇斐然抱了。韓述走了。
與韓述談情,起因在韓述助她解開太一生水訣第四用潤物無聲,或許其中還有些新奇的意味,但時日稍久,新奇消失,韓述對她的修煉並無助益,分手便提上議程。那日與秦嬴醉酒歸來,她便將分手寫在紙上。
韓述平時粘人得很,這種時候卻安靜下來,再見到蘇斐然,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蘇斐然以為他沒看到,便將事情攤開,可韓述恍若未聞。直到次日,他進入奇妙狀態。
霸佔蘇斐然床鋪,一睡數日。醒來後便一副想開的模樣。
只有告別,沒有相送。韓述剛走,蘇斐然便將床鋪換新,飽睡一覺。
一覺醒來,新一場戰鬥開始。蘇斐然對陣阿黛。
但阿黛遲遲不至,蘇斐然孤零零站在論武場上,聽著觀眾們的紛然議論。
論武遲到或缺席,是不尊重戰鬥不尊重對手的表現,這樣的人常受到指責唾棄。尤其如今五宗齊聚論武,堪稱修真界最盛大莊重的場合,阿黛卻不見蹤影。除非遭遇意外,否則說不過去。
但阿黛沒有遭遇意外。
蘇斐然看著對面空曠的場地,想起阿黛幾次三番表示不與自己戰鬥,便覺得今日場景實在意料之中,倒不以為意。但事關劍門聲譽,劍門嫡傳們卻心急如焚,凡是無戰事的,皆跑出去尋找阿黛蹤跡,可一無所獲。最終還是驚動柳弱水,取草為筮,指出阿黛方位,這才趕在計時結束前將她薅出來。
阿黛平素便是古怪性情,又言語木訥,難以交流,如今也問不出她究竟為何躲開,只能強行將她推上論武場。
饒是身後無數雙手用力,她仍像見了鬼似的往後退,腦袋搖得像撥浪鼓,盯著蘇斐然直說不比。
她若鐵了心不比,就是將她推上論武場,她也能直接認輸。劍門嫡傳們毫無辦法,倒是姜羨猜到些許緣由,看向蘇斐然。
「阿黛。」蘇斐然問:「比劍嗎?」
阿黛直挺挺地站在場上,木楞搖頭:「不比。」
蘇斐然緩緩拔出復命劍:「若我想比呢?」
阿黛的目光機械地轉到復命劍上,神色微變,戾氣稍起。
蘇斐然擺出弱水劍法起手式:「請。」
視線從復命劍轉到蘇斐然,阿黛動動嘴唇,什麼話也沒說,但下一刻,鎖鏈與劍身碰撞聲響起,懷中重劍凌空而起。
戰鬥終於開始。
第一劍。相同的一劍。一人自左,一人自右,劍身交橫,火花四濺。
同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