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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斐然第二次問:「你當真不曾學劍?」
柳弱水嘆息一聲,看向自己的雙腿:「身有殘疾,不能練劍。」
蘇斐然點頭:「告辭。」
柳弱水頷首:「恕不遠送。」
蘇斐然走至門口時回頭,柳弱水仍目送她,神色不變,沒有露出半點破綻。她走出房間時,遇到那位幾次帶路的侍從,便問:「你家公子怎麼稱呼?」
侍從詢問:「您問的是秦公子還是柳公子?」
記憶回籠,蘇斐然瞬間想起,初入多寶閣時她便推知,多寶閣中有兩位公子,一女一男,男公子是柳弱水,女公子則姓秦。
她收回思緒:「柳公子。」
侍從驚訝她竟不知:「柳公子名弱水。」
「那夢……」蘇斐然沒有問出,房間中忽然傳出劇烈的咳嗽聲。侍從聞聲便衝進去,留下蘇斐然一人。
蘇斐然帶著神識中的資訊回到合歡宗,走往洞府的路上,腦中只有一個念頭。
風迎微是單水靈根。
她在藏書閣苦苦尋找的,和單水靈根相關的資訊,就這樣伴隨著風迎微的資訊闖入大腦,像湊出最後一塊拼圖,一切都嚴絲合縫。
風迎微與蘇起瀾關係匪淺。風迎微活著,人在賢門。風迎微是單水靈根。風迎微繼承「太一生水」道。
蘇起瀾收養她和無為。她幾次與賢門敵對。她是單水靈根。她傳承《太一生水訣》。
所有思路都指向一個結論:她的處境與風迎微息息相關。
正思索間,她已來到洞府門前,發現這裡站著個人,正是姜花花。
先前才鬧過不愉快,此時姜花花又迎上來說:「我想了想,還是要拜你為師。」
蘇斐然實在無心搭理,越過她向前走。姜花花著急,連忙大聲道:「我是有誠意的!你可以考驗我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」
蘇斐然停下腳步:「那你就做吧。」
她早看這傢伙不爽,正愁無處發洩,她就送上門來。
姜花花卻興奮起來,摩拳擦掌:「你說,要我做什麼?」
蘇斐然答:「洗衣服。」
姜花花信誓旦旦:「沒問題——」尾音消失,她呆直地看著憑空出現的一堆衣服,慢慢合上下巴,「你……你怎麼這麼多衣服沒有洗?」
蘇斐然表示:自從有師父勤勞縫補,她的衣服從來只穿一遍,再不清潔。這麼多年下來,攢了上千件。用法術清洗,也只是一千遍。不多。
不過……蘇斐然撇下絕望的姜花花,推開房門時想到:師父居然這麼高產麼。
「吱呀」一聲,門開了。這時蘇斐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。
從衛臨棹那裡得到太一生水的訊息,她便趕往藏書閣查詢資料,接著又下山去多寶閣詢問,而現在,距離上次回房已經過去一個月。
房門開啟時,房間裡有人緩緩扭頭,看向蘇斐然。
姜昭節彷彿坐成了一座雕像,聲音都成了雕像:「回來了?」
蘇斐然風一樣飄進來,要將姜昭節按倒,貫徹方針:如有不合,睡完再說。
可姜昭節沒倒。
蘇斐然硬推了兩下,他還沒倒。
蘇斐然:好不識趣哦。
她索性獨自上床,剛躺下,又發現有人和自己搶被子。扭頭,就見方才執拗地不肯倒下的姜昭節,轉眼就躺到她身邊,清咳一聲,有些難為情地低問:「睡嗎?」
睡。
蘇斐然正將他這樣那樣,再那樣這樣,屋外卻傳來聲音。她理所當然以為是姜花花,不搭理又怕她再鬧麼蛾子,就隨便披件衣服出門。
剛邁出一步,一個人影旋風一樣衝進來,猛地抱住她,伴隨一聲哽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