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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面風聲喧囂，她驚訝，走廊沒有關窗麼, 這樣想著她探出頭去, 看見兩道身影在走廊盡頭的視窗靠在一起。

啊，不對，準確描述的話，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壓在視窗，呈現出一種壁咚的姿態。

晉蘊如：「……」

沒看錯的話, 被壓著的那個是謝折光。

晉蘊如目瞪口呆，過了兩秒鐘，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，於是閃進屋內，把門關上了。

腦子出於混沌狀態的謝折光猛然回過神來，把謝言姿推開，低聲但嚴厲地控訴道：「你變態！」

謝言姿道：「我又沒幹嘛，我只是很普通地在問你問題好吧。」

謝折光噎了一下，想起剛才在混沌之中，謝言姿問的問題——

「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財富就在你面前了。」

「你想要公佈這件事麼？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？」

謝言姿就是那個人。

她意識到了，幫助母親隱瞞了她的真正檢測結果的就是謝言姿，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。

她盯著謝言姿的眼睛：「你就是那個人。」

謝言姿笑道：「你猜到有這麼個人了？」

她直起身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噴霧來四處噴灑了一下，道：「用空氣清新劑散散味道……想不想和我聊個天，回憶一下往事，展望一下未來，去我房間？還是我去你房間？」

謝折光聞言望向自己的臥室門口，這家裡每個房間很大，距離也遠，她的房間對面是個書房，再邊上是個樂器室，附近並沒有其他臥室，去自己的臥室當然最好，現在裡面只有晉蘊如。

思索間，臥室門又開啟了，先前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的晉蘊如思來想去覺得不對，再次開啟門確認，這次開門她望向視窗，就看見謝言姿和謝折光正一起望著她，然後謝言姿露出燦爛笑容，沖她招了招手。

招手的時候，謝言姿對著身邊的謝折光輕聲道：「你全部告訴她了？這個小女生？你倒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有腦子啊……」

謝折光抿嘴，低語道：「我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——就是我不需要什麼唾手可得的財富。」

這麼說完，她露出微笑，微微提高聲音說：「早點休息吧小姑姑，別總在半夜三更抽菸了，對身體不好。」

她走向晉蘊如，一步兩步，到晉蘊如身邊後，她轉身，看見謝言姿還站在視窗，窗簾隨風揚起，掃在她的身上。

謝折光按著晉蘊如的肩膀，把她往房間裡推，晉蘊如緊張道：「不需要打個招呼麼？」

「這麼晚了打什麼招呼。」謝折光壓低聲音，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，「就當自己夢遊，快回房間去。」

晉蘊如隱約感覺到兩人剛才的交流估計不太友好，就沒吭聲，任由謝折光把自己推到房間去了。

謝折光一進門就把門關上鎖住，靠在門板上深呼吸，晉蘊如看著她，小心翼翼問：「你們在幹嘛啊。」

謝折光垂眼瞥見晉蘊如一副「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」的複雜表情，也忍不住笑了，道：「我們能在幹嘛？」

晉蘊如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場景，雖然明知不該，也不禁浮想聯翩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透露出了點什麼，謝折光突然捏住她的臉，無語道：「你可不要給我胡思亂想。」

晉蘊如連忙說：「不要捏唔的連。」說話口齒不清。

臉頰軟綿綿的，但又很有彈性，簡直是解壓神器，謝折光放鬆下來，說：「快去睡吧，你都困成那樣了，還能醒過來啊。」

晉蘊如脫口而出：「我聞到了你的資訊素的味道。」

謝折光一愣，皺起眉頭，抿嘴不說話，只推著晉蘊如到床邊，自己掀開地上的被子躺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