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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還沒說完，車子忽然紅燈區停下。
「你還想悲？」男人冷冽的聲音。
湯聽愣住，過了好一會，垂下眼瞼，語氣認真：「就算你一時興起，就算我們真的試試，可誰能知道後面的事呢？」
「一時興起？」他眉心一攏。
「你覺得我是閒得慌才參加戀綜，沒事還豪擲資金投劇，甚至間接性發瘋跟你走紅毯。」
湯聽理屈詞窮，這算起來，是她一直在佔他的便宜。
他雙手撐在方向盤上，側眸看她，「你對我沒自信？」
湯聽很想說是，但實在不敢。
一陣沉默後，綠燈亮起，車子駛離。
兩人未置一詞，直到車子停在小區樓下。
瞿昊霖抿了抿唇，低沉的聲音問出：「為什麼肯接第二季的戀綜。」
「啊？」她這一整天，反應都慢半拍。
「如果接第一季是因為沒資源逼的，那在有片約後，為什麼還願意接第二季。」
湯聽認真的想了想，好像是因為自己答應了他的cp約。
「我…」
見她沒支愣著，瞿昊霖繼續說：「為什麼費心費力地替我寫需求。」
湯聽啞然。
「湯聽…假使你真不在意我，剛剛在紅毯上被為難的時候，為什麼還會毫不猶豫地將手遞給我？」
她細長的睫毛輕顫，兩頰都起了一大片緋紅。
以她性格，如果真的不願意，應該會扭頭就走。
「我…」她一個也答不上。
男人牽唇笑了笑，眼底閃過幾絲光芒，對上她的眼眸。
「湯聽…要懂得正視自己。」
他一路挖坑，步步緊逼。
湯聽心口一陣亂跳，瞿昊霖突然低俯身子靠向她，兩人呼吸咫尺。
她對他幾乎毫不設防，男人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掠過她的，她登時渾身輕顫。
他勢在必得，一字一句緩道：「所以…你想清楚了，到底要不要給我張通行證。」
湯聽捂著跳動得不成樣子的心臟下了車，一路頭也不敢回上了電梯。
棠嫵站在她家門口，好像等了很久，見她一臉慌亂地跑進走廊，叫了她一聲，「湯聽。」
湯聽聞聲，壓下情緒。
「棠設計師，你怎麼來了。」
棠嫵笑了笑，「我可以進去嗎？」
湯聽忙開了門，將人請了進去。
她身上還穿著修身的禮服，有些不舒適。
棠嫵貼心道：「先去把穿舒服的衣服吧。」
湯聽點了點頭，起身去了臥室。
棠嫵環視四周，很溫馨的佈置，櫃上還擺放著湯聽和一位老人的相框。
湯聽換下衣服，又趕去廚房，泡了一杯大紅袍。
棠嫵抿了抿茶，口中香味四溢，「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喝大紅袍？」
她一臉心虛，「是巧合…家裡就剩這款茶了。」
棠嫵道：「也實在奇怪，大概是過了太久，我竟然想不起來曾經將手稿傳到網站上過。」
湯聽一臉心虛，因為她畫稿是她傳的。
棠嫵莞爾，抬手握住她的手背，「我是專程來謝謝你的，要不是那找到那個網站，這場官司我恐怕輸定了。」
話落，她從自己隨身的包包取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湯聽。
「一點小心意。」
湯聽接過後，開啟一看，正是那對梅花形復古耳環。
她記得那是奶奶留下來的，她還是棠昀兒時，小姑媽在她十八歲成人禮時送給自己的。
「這應當是長輩留下來的，意義深重，我不能收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