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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……」周清音驚詫地看著母親。所謂的交代,不是讓她做尼姑,就是讓她死,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承受的,母親到底聽清楚沒有?下一刻,周夫人就給出了答案:
「這三日,我選個好一些的廟宇,讓清音——削髮為尼。」
周清音的心緒很快從絕望轉為怨恨。
她的前程,已成鏡中花、手中沙。
母親何苦這樣心急地發落她?不要說三日,便是三個時辰,也足夠想出法子讓她翻身。母親沒有此意,還不是已經因為她點滴的過錯就放棄了她?
「若是讓我遁入空門,」周清音眼神複雜地望著周夫人,「我這就死給你看!」
第27章 算計
周夫人心寒、失望至極。她只是在用緩兵之計,穩住黎薇瓏。三日時間,足夠她想出權宜之計。可是,女兒不明白。
她冷冷逼視著周清音,「不要心急。便是一心求死,也要等到回家之後,不要髒了平南王府這清靜之地。」
周國公也以眼色警告周清音,站起身來,冷聲斥責道:「你這是跟誰說話呢?不孝的東西!」
換個場合,換一件稍微小一點的事,周清音都能看出父母的意圖,而在此刻,她辦不到。
她已近崩潰。
她指著薇瓏,顫聲控訴道:「明明是她仗勢欺人,揪住我一點過錯不依不饒,你們卻不敢為我做主。她算個什麼東西?不就是有個手無實權的王爺父親麼?我們周家憑什麼要這麼怕她?說白了,現在怕還有用?……」
聽到這兒,薇瓏笑了。周清音沒說錯,現在周家不論示弱還是犯渾,都沒用。周益安的事才是關鍵,周清音與兄長比起來,只不過是個小卒子。
可是周清音怎麼就不明白,言語只要沒簽字畫押,是不能作數的——周夫人這會兒只想在明面上給個說法,儘快回府想法子。不考慮到這一點,她又何必安排吳槐想法子落實周清音的下場。
養兒女,圖的到底是什麼?
薇瓏同情地看了周夫人一眼,繼而揮手示意琴書。
琴書上前去,抬手便給了周清音一巴掌。本就是習武之人,這會兒又滿心火氣,出手便用了真力。
周清音頹然倒地,嘴裡很快泛起腥甜的味道。
「周大小姐分不清長幼尊卑,二位忍得,我卻忍不得。」薇瓏說著,瞥見周清音吐出了一顆牙,嫌惡地別開臉,轉而又笑,琴書這丫頭,下手也太重了些,就不能勻著力氣慢慢來?「已到這個地步,不能不讓周大小姐知道輕重,最起碼,她現在是走不了了。」她說完,看向吳槐,以眼神詢問。
吳槐微一頷首,繼而卻是期期艾艾的神色。
薇瓏不解,挑了挑眉。
這時候,門外有男子的語聲傳來:「下官陸開林,求見黎郡主。」
薇瓏釋然,笑了。
這種事,宣揚無益,但私下解決的時候,若是沒有外人作證,日後興許會落人話柄,被反過頭來做文章。
由此,用膳的時候,她讓吳槐派人去找徐步雲。徐步雲身在錦衣衛,有幾個交情甚篤的弟兄,他找個人來做旁證,這事情就是板上釘釘,再不需擔心周家以後找補。
卻沒想到,錦衣衛是來了人,來的卻是分量這麼重的陸開林。
「快請。」薇瓏示意吳槐。
吳槐連忙稱是,快步去請陸開林進門。
周國公面色發青。周夫人身形微微一晃。
陸開林進門來,笑容溫煦,躬身行禮,道:「已來了一陣,見郡主忙著,便在門外等,攔了有意通稟的人。失禮了,還望郡主恕罪。」
薇瓏起身還禮,「陸大人言重了,若是得空,我有些事要請教。」
陸開林一笑,「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