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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妃頷首。
一刻鐘之後,德妃、薇瓏、周夫人在御花園的水榭落座。
德妃眼下腿腳不大靈便了,只能支撐著走一小段路,所以,是坐著軟轎過來的。
明知道皇后擔心她與薇瓏、周夫人鬧出是非,派若馨盯著,她索性只留下一名宮女,把其他人遣出水榭。
薇瓏與周夫人完全放下心來,很是感激皇后考慮周全。誰都是一樣,不在自己的地盤,就算城府再深、腦子再靈,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德妃倚著座椅,視線在薇瓏、周夫人臉上來回梭巡,低聲道:「我這病十分蹊蹺,平日無所覺,發病時為時已晚。太醫院那幫庸醫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。可我想著,你們兩個,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。最起碼,有一個心知肚明。」
薇瓏一臉無辜。
周夫人神色如常。
「我只是要一句實話。」德妃轉頭望著湖面的粼粼水光,「眼下萬念俱灰,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,想死得明白一些,不為過吧?況且,在這兒說的話,只有我們幾個知道,絕不會外傳。」
薇瓏抿唇一笑,也轉頭望著水面,微眯了眸子,神色悠然。
沒多少日子可活,是誇大其詞。只要德妃願意,就能在床上癱幾年。
想要答案?德妃何嘗給過別人答案?
如何算計別人性命的,就應該如何被人算計。這是多公平的事兒。
周夫人則輕輕撫著衣袖,斂目瞧著袖口上艷麗繁複的紋樣,像是沒聽到德妃的言語一般。
德妃審視著近前的兩個人。她從最初到此刻,最懷疑的人都是周夫人。
薇瓏是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片子,就算有些頭腦,又怎麼有膽子把手伸到宮裡來?就算膽大包天,她又怎麼想得出這樣隱晦的害人的法子?但是,她又經常出入宮中。
所以,德妃思來想去的結果,是兩人聯手害了她——黎王府與周府的確是生了不少是非,但在兩家人眼裡,她是罪魁禍首,暫且把恩怨放到一邊,合力對付共同的敵人,本就是常事。
其實她應該一個一個喚到宮裡,但是,如今情形不允許她這麼做:皇后、貴妃趁她病著,恨不得把她囚禁在宮裡,情形一日差過一日;一雙兒女來探病只是走個過場,坐一坐便甩手走人,她們已經不想管她了。
沒時間了。若不是高僧今日進宮,若不是皇帝很重視這種事,她連這次機會都沒有。
婉言詢問不管用,德妃只得用激將法,剛要說話,梁湛的身影出現在她眼界。
她神色一變。
若馨走到梁湛近前,行禮後說了幾句話,快步來到水榭,對薇瓏道:「端王爺請郡主過去說幾句話,就在附近。」
「既然如此,煩請郡主移步,等會兒再來敘談。」德妃這樣說著,雙眼凝望著梁湛。
梁湛並不看她,只盯著腳下的方寸之地。
薇瓏暗暗嘆息一聲,起身對周夫人一笑,「失陪。」繼而走出水榭,到了梁湛三步外,屈膝行禮,並不言語,神色透著戒備。
這麼戒備做什麼?難道擔心他做出害她落水的事情不成?梁湛無奈地一笑,率先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,「邊走邊說,不會耽誤郡主多久。」
薇瓏這才道:「多謝王爺。」
梁湛取出一個金元寶,賞了若馨,「煩請姑姑行個方便,跟郡主只有幾句話而已。」
若馨笑著道謝,站在原地沒動。
走出去一段,梁湛問薇瓏:「郡主與唐侯爺的婚期定了?」
「是。」
「德妃的陳年舊事,你也知道了吧?」
「對。」
「我最近才聽說。」梁湛側頭凝視著她,「那些事情,只一聲抱歉,於事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