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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韻第二天起來, 像一隻小廢物。
裹著被子坐在床上，捲髮凌亂地散在肩膀上, 她呆坐了會，拿起手機看到姜徹的簡訊。
【上班了，早餐在廚房, 吃完再睡，】
唐韻又緩了好一會, 才烏龜一樣挪動下床。
閉著眼睛刷牙，閉著眼吃完整個三明治, 拿被子再次裹住自己。
再也不撩撥姜徹了。
她睡了整整一個早晨, 快到下午才睡醒。
還是被電話吵起來的。
唐國。
唐韻沒著急接，洗完臉給自己點了個外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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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國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, 唐欣在他旁邊緊張不安。
兩個女兒的那點心思他能看得出來，畢竟沒有從小一起長大, 有矛盾很正常。
唐國最近沒怎麼和唐韻聯絡, 他已經知道了, 唐欣告訴了唐韻真相。
唐韻的性格他太清楚不過，沒有把唐欣按在那裡胖揍一頓真的是長大了。
但做爸爸的，只能透過這種方式才知道女兒有了男朋友, 實在是太失敗了。
陳景宜走過來，溫柔地替捏了捏肩膀：「不要多想，現在的孩子都害羞，不會主動跟父母提這件事了。韻韻肯在微博上公佈，不正是說明，她也是想告訴你的嗎？」
唐國眉宇稍稍放鬆，的確是這個道理。唐韻發到網上，他勢必就會知道。
陳景宜體貼地說道：「韻韻怎麼可能會不告訴你，你可是她的爸爸，這麼多年朝夕陪伴長大的。」
唐國有些沉默了。但他始終相信，父女之間，唐韻還不至於一刀兩斷。
他抬眼看了一下唐欣，「怎麼了？爸爸沒有生氣。」
唐欣低著頭委屈地紅了眼圈，帶了哭腔：「對不起，爸爸，我真的是一時衝動，說漏了嘴，我也沒想到姐姐會因此打我一巴掌。」
「唐欣。」陳景宜適時打斷：「我教過你多少次了，不要亂嚼舌根，這麼大孩子了怎麼還是學不會？」
唐欣再次低下了頭。
「打了你一巴掌？」唐國只知道唐韻上次突然出現在陳家的宴會上是由於知道了真相，這件事情上他也有錯。
說白了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女兒。
所以唐國選擇逃避，沒有追問這件事情。
「你仔細說。」
唐欣緊緊揪著抱枕，猶猶豫豫，低眉順眼：「就是，我說漏了嘴，姐姐知道以後氣不過，就，就給了我一巴掌。」
「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？」唐國這時候突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。
唐欣一下子噤了聲，她不能說她是因為嫉妒，這件事她以為就此翻篇了，沒想到今天會被突然翻出來。
唐國又會一改常態，跟她仔細地問。
她上次說漏了嘴，被唐韻給了一巴掌。
瞞過其他人還好，外祖父是怎麼也瞞不過去的。
她頂著一張高腫的臉在堂廳，實在是有些害怕，而陳景宜格外地沉默，雙眼失神。
比學習，她沒有上面的堂哥堂姐厲害。比工作，她距離丟了一份體面工作沒多久，只能又借著唐國的關係進了一所公司。比能力，她完全吸引不到外祖父的目光。所以。除了外祖母，外祖父並不怎麼疼她。
但看著她高腫的臉，陳豐遠也只是問了兩句。
他對這個外孫女不怎麼瞭解，對自己的女兒還是瞭解的。
陳豐遠過了半輩子，幾乎一下子就看出了陳景宜心虛發慌。
堂廳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，唐家那個他的確接觸不多，但不至於大老遠跑過來打人。
在陳豐遠調監控之前，陳景宜沉默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