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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溪緊趕慢趕,終於在天黑前回到南陡村。
來娣在村口等著,一見她就撲過去:「姐,你終於回來了,你要再不回來,我和秦大哥就要去山裡找你了。」
來娣撲了她一個滿懷,也撞到她身上的傷口,她衝到嗓子眼的呼疼聲在撞上秦建國的目光後,立刻嚥下去,扯出一個笑,輕拍來娣的後背安慰她:「我沒事,只是尋藥忘了時間,等想起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,所以回來就晚了。」
來娣對她的話一向不懷疑,只央求道:「姐姐以後採藥不要再忘了時間。」
雲溪點頭應了,卻察覺秦建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,她立刻往袖子往下拉,擋住手臂上的劃痕。
天已暮色,又隔了兩三米,他應該沒看到什麼吧?
「汪汪——」
跟著秦建國的小黑狗忽然跑到她腳邊,轉著圈地嗅她身上氣味,她莫名有些緊張,抬腳要避開它,就聽到秦建國忽然問道:「你今天遇到了什麼?」
雲溪神色微僵,很快笑道:「我就在山腳下轉悠,能遇到什麼?」
秦建國定定看著她,雲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,避開他的視線,轉頭問來娣:「我有些餓了,晚飯做好了沒?」
來娣點頭如小雞啄米:「做好了,秦大哥炒了絲瓜,絲瓜是楊嬸子送來的,她還送了我許多菜種,我今天已經開了一小片地,種下了韭菜……」
來娣嘰嘰喳喳地說著,秦建國的目光也從她身上移開,雲溪暗鬆了口氣,牽起一直興奮說著菜地的來娣,慢慢往秦家老屋走。
這個時代,電線還未通到農村,這一晚他們是就著灶上淡淡的火光吃的晚飯,雲溪儘量將自己置身陰影中。
不過洗澡的時候就徹底沒有光了,雲溪在臥室裡簡單清洗一遍,也沒法檢視身上的傷重不重,但膝蓋碰水就疼,想來是之前在山上摔了兩跤磕破皮了,與之相比,手臂上被草木劃開的口子就不算什麼了。
換好乾淨衣服,雲溪提著水出門,淡淡月色下,一個黑影猛地籠罩住她,她驚得退了一步才認出眼前的人是秦建國,不由得問道:「你還沒睡啊?」
沒電沒娛樂的農村,吃完晚飯若是不出門跟人閒話家常,便只有睡覺一件事可幹。
秦建國沒有回應她的問題,而是抬手將她手裡的水桶拎走倒掉,然後回身與她道:「下次上山我陪你去。」
聽到他這話,雲溪心底咯噔一下,知道他已經識破她之前的謊言,也就無謂再遮掩,但也拒絕了他的好意:「你腿傷沒好,不用陪我上山。」見他要開口,她忙保證,「我帶著刀護身,不會有危險。」
秦建國皺著眉頭望著她,雲溪捂嘴打了個哈欠:「秦大哥,我困了,我去睡了,你也早點睡。」
說完,不等他回應,轉身入房,拉上了房門。
避開了秦建國,卻沒能避開來娣,小姑娘抓住她的手緊張又小聲地問道:「姐,你今天上山了?」
「就爬了一小段山,撿了一捧蘑菇,明天姐給你做蘑菇湯喝。」
來娣被蘑菇湯轉移了注意力,果然不再問她上山的事,雲溪卻在琢磨她帶回了的那一簇鐵皮石斛,約莫有一斤多重,賣到收購站能有十來塊錢,但距離三百塊太遠了。
她明天還得去碰碰運氣。
但若是再碰上那頭豹子怎麼辦?
回想今天驚險的一幕,雲溪依然心有餘悸。
如今靜下心來,她猛地想起前世在某個紀錄片中聽到有關豹子的解說,片中說豹一般不主動向人進攻,與人相遇時,也大多是與人兩相對峙,數分鐘後,只要人不亂動、亂跑或高聲喊叫,豹便自動迴避,走進密林之中。
她今天的遭遇恰好應證這個說法,她萬分慶幸自己不曾掉頭跑,也不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