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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語氣極重,身邊的人都深深垂下頭,不敢細聽。
熙和帝卻怔住了。
良久,他眼前浮現了許夫人臨死前那哀婉誠懇的泣訴請求,嘆了口氣:「罷了!」
心中把接下來幾個試探次子的計劃逐一取消。
先這樣吧。
「依我看,」太后又餵了一顆定心丸給熙和帝:「晏清對妻子極為愛重體貼,必不會是忘恩負義之人。」
熙和帝想起薛晏清提起虞莞時斬釘截鐵的模樣:「他確實愛重妻子。」連他這個皇父都敢暗中頂撞。
「畢竟是我給晏清挑的媳婦。」一提起這個,太后就喜滋滋,自己神來一筆竟真成了一樁好姻緣。
熙和帝也順著贊道:「不僅是母后挑的,她更是母后的……」
「陳娘娘到——」一聲通稟打破母子間的閒話。
陳貴妃聽了一半的壁角就被眼尖的侍衛發現,不得已令其通報了。
她一邊入殿,一邊在心頭揣摩著皇帝沒說完的那句話。
「虞莞不僅是太后挑的孫媳婦,又是太后的……」
太后的什麼?
深宮多年的經驗早把她的直覺打磨得準確無比,陳貴妃幾乎立刻料定這其中必有隱情。
內侍的高聲通報制止了熙和帝與太后的交談,兩人對視一眼,又同時看向陳貴妃的身影緩緩而來。
雖說熙和帝未立皇后,陳貴妃卻是後宮中位份最高的人,膝下又有已成家的皇長子。除了禮制和吃穿用度不能越矩外,宮中幾乎把她預設為中宮看待。
別的不說,主理六宮之權就是落在她手中。
這一點,連皇帝與太后也是默許的。
身處尊位多年,陳貴妃早已磨礪出了貴人的端莊派頭。她規行矩步行至兩人面前,緩緩下拜見禮,儀態與禮數叫人挑不出一點錯處:「臣妾參見皇上、太后。」
熙和帝揮手喊她起來,太后笑問道:「這什麼日子,怎麼想來到康寧宮了?」
陳貴妃答:「今兒不是大日子,聖上的壽誕可不是大日子?臣妾是特意前來向您通報萬壽節之事的,不巧遇見了陛下也在此處。」
「你說吧。」熙和帝道。
陳貴妃依次敘過了萬壽節當天的流程、位次、開銷等等事項。皇帝與太后聽了都了點頭,沒什麼大問題。
然後,她把擬好的節目單子呈上:「還請陛下與太后掌掌眼,可有什麼不妥?」
太后好奇接過,一眼掃去,目光聚集在一排小字上:「這西域伶樂是個什麼東西?西域蠻荒之地,竟還有伶人舞樂?」
「聽說是特意篩了西域的胡姬與樂師編排的舞樂。教坊司的人說,這一出與從前的舞樂相比有很大不同。」
她這麼一說,勾起了太后興致:「到時候哀家可要好好瞧瞧。」
熙和帝卻問:「這誦經班怎可排在最前面?豈不是被後來的節目比下去了,你去讓教坊司的人改成壓軸出場,這才配得上同和大師的身份。」
陳貴妃點頭稱是,看來皇帝對佛教的看重比她想得還深。
那麼這次柳家……可要好好出力才行。
柳錦臺這幾日確實出了不少力,卻吃力不討好,碰了一鼻子的灰。
柳舒圓的人從好不容易宮中遞來訊息,讓他幫大殿下籌備萬壽節的賀禮。
「要與佛法有關、越珍貴越稀有的越好。」那張條子上如是寫道。
女兒一張嘴,屬下跑斷腿。
他是詹事府首腦,掌握著一個官署的前程。手下自然有人樂意為他奔忙。
這些人走遍了京畿附近的寺廟,不僅沒搜羅到什麼珍寶,還因為態度功利,吃了不少佛子的閉門羹。
柳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