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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珀:「????」
旁白,你是認真的嗎?當你讀出這段話的時候,難道就沒有覺得有億點點的不對勁?你那真的是和諧詞吧?!
謝謝,她現在就笑不出來了。
不至於,真的不至於。
褚珀震驚地分析了下這段旁白音,猜測被和諧應該是「殺」字。
他現在從想殺她,變成想殺她身邊人,真不知道她是該慶幸好,還是該怎麼辦。
所以,男主小可憐什麼的,根本就不存在,果然,她決定遠離宴月亭的做法是明智的。
褚珀從人群中退出來,也沒有了聊天的興致,她捏著手裡的留影珠,猶豫片刻,終究沒有走上去,御上勾星刀離開——既然已經向宴月亭表明要劃清界限,那還是不要主動去招惹他的好。
宴月亭回頭望了一眼,默默收回視線,臉上沒什麼情緒。
第21章 太尷尬了,為什麼這麼尷……
後山試煉是大考最後一項,手握七瓣金蓮的弟子,才能有進入佈道塔的機會。進去之前吧,還得上半個月的理論課,也讓疲勞的弟子能有幾日休息時間,好好調理身心。
因為,比起試煉,佈道塔才是真正的考驗,未入道的弟子是要在這裡尋找自己的道心的。
後山試煉磨礪身體,佈道塔便是打磨道心。
「我完蛋了我完蛋了……」褚珀在心裡哀悼,她這個生在紅旗下,長在新中國,講科學,不迷信——穿書之前——的當代入黨積極分子,要問她有沒有黨心,那她敢拍胸脯保證,一顆紅心全是黨。
但要問她有沒有道心。
道心是什麼,能吃嗎?
問題就在於,她是親傳弟子,理應是承繼了師尊他老人家的道心的,塬清修的是枯榮一道,座下四名弟子,以手中靈刀為載體,分屬四季。
大師兄的確挺「春」的,但她覺得二師姐看著一點也不「夏」,三師兄似乎是被困在了某個秘境裡,已經六年沒有回宗門了,原主只見過他一面,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原主……原主的本性,倒還真的具備寒冬般的殘忍冷酷。
只可惜,這個殼子裡換了個靈魂,現在就只剩下冷得能黏住舌頭的勾星刀,還勉強帶著點冬的氣息。
這一進佈道塔,她還不得立即露餡?可不進佈道塔,她又無法和勾星刀繫結升級。
褚珀睡不著,託著下巴坐在窗前,雨水順著房簷成串往下淌,雨聲嘩嘩響,偶爾幾滴濺入廊內,撞得鈴鐺「噹啷」一響,流風崖好似被大雨圍成了一座孤島。
她漫無邊際地想,「大家為什麼不住在一起呢,像這樣的大雨天,就可以一起坐在廊下聊聊天。」
一個人守著一座山頭,不覺得孤單嗎?跟室友下雨天嘮嗑是最快樂的事,只要她們不講鬼故事。
還是內門弟子的住所熱鬧,她之前去掌事堂打招呼,被告知欺負宴月亭的那兩人因為兩次大考未過,修為也不會有大的長進,已經被內門除名,清退下山。
宴師弟現在可能也無聊得摳腳吧。褚珀捻來一滴雨,屈指彈出,撞得鈴鐺又一聲響。
實際上,宴月亭沒在屹峰,大雨初始的時候,他已經掠過岱山腳下的浮風城,磅礴的水簾將城市的燈光遠遠遮擋在身後。
他一路急行,片刻都不停歇。
到巽風派的地界外,卻是大好的清朗星空,圓月已經過去好多天了,現在的月牙尖利得很,月光也不太亮。
濕噠噠的水聲從視窗漫進來,陳羽被擾了清夢,咕噥著翻個身,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。
「哪來的賊子!敢闖你爺爺的門!」陳羽一聲大喝,牆上的大刀呼嘯飛來,像他這種被巽風派清退的內門弟子,出了仙山,回到凡塵,那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