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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走了好大一圈路,其實兩家後門對著後門,最多隻隔了一條街,只是這條路上後來出過命案,連打更的都不願意往這走。加上兩家關係不大好,愈發顯得冷清了,就連府裡的下人從後門出來倒泔水的時候都要互相翻個白眼,反正是誰也瞧不起誰。
邵家的爵位還是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掙來的,說起來,邵黎是嫡長孫,這爵位最後應當是要落到他頭上的,不過他那個偏心的老爹一向不喜歡這個兒子,等老爺子一走,邵黎進了趙家的門,就給邵琦請封了世子,可以說偏心偏的十分到位了。
原來的邵黎並不在意這個,而如今的邵黎……已經是自顧不暇了,哪裡管得了這無關緊要的糟心事呢。
趙煜衡扶著邵黎下了車,他們這浩浩蕩蕩的架勢早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。站在門口迎接賓客的新郎官,看到邵黎的時候臉色一僵,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招呼,「許久不見,兄長可還安好?」
邵黎心想不能丟了夫君的臉面,於是露出自認十分得體的微笑,道:「阿衡平日裡無微不至,我自然是安好的。」
這位便宜弟弟也不知從哪裡瞧出了他的得意,笑得更假了,「那就好,這樣父親也能夠安心了。」
正在這時,負責接收禮品的小廝極沒有眼色地朗聲唱道:「大公子攜夫君賀喜,送玉如意一對,蘇織錦緞十匹……」
趙煜衡擬的禮單有多長邵黎是知道的,小廝足足唱了小半盞茶的時間才算完。
他們夫夫二人可謂賺足了眼球,就好像身上寫著四個鑲金大字——財大氣粗。
原本邵黎還覺得白送那麼多東西吃了虧,但這會兒看著邵琦風雲變幻的臉色,他突然覺得這份禮送得十分值當。
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吧。
邵琦最見不得他這幅嘚瑟的樣子,可誰叫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,而且大庭廣眾的,在場達官顯貴也不少,不能顯得自己這個世子沒有氣度,只能咬著牙笑道:「兄長請,趙當家的請。」
看著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,紹黎內心唏噓,看來他和這位弟弟矛盾著實不小。
趙煜衡略一點頭,便攬著紹黎進門了。不想剛進院門,便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橫眉冷目,很不客氣的張口道:「你來做什麼?我們這裡不歡迎你!」
「蓉清,不得對兄長無禮。」
留著鬍鬚的中年男人從後面走過來,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句。
「賢婿勿怪,小女年歲小,不懂事,若有衝撞之處,還望海涵。」
紹黎左看看右看看,一個也不認識,於是明智的選擇閉嘴,讓趙煜衡在前面頂著。
果然,趙煜衡熟練的揣著假笑,回道:「蓉清姑娘性子一向活潑,等將來找了婆家,有人管教,想必就能收斂些了。」
邵蓉清今年都十八了還未出閣,京中也不曾聽說過有哪家夫人來探口風,皆因她出了名脾氣差,驕縱無禮的名聲,不比紹黎這條曾經的京都瘋狗好多少。
趙煜衡這話,明裡暗裡的在說她欠管教,沒人要,偏偏現任的這位國公爺只能點頭稱是,可把那位大小姐氣壞了。
「爹——」
邵蓉清拖長了聲音,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趙煜衡可清楚得很,他這位老丈人最重面子,縱使心裡憋屈,也不會叫女兒繼續無理取鬧,畢竟已經有紹黎這個教訓在前,再不約束一二,大家真要覺得他邵家沒有家教了。
果然,邵國公冷冷瞥了女兒一眼,沉聲道:「蓉清,回自己的席位上去。」
邵蓉清還是怕她爹的,瞪了紹黎一眼後不情不願的走了。紹黎全程莫名其妙,神遊天外,只清楚了一點——他在這個家裡,真的很不受待見。
「賢婿入座吧。」
「國公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