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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尋笑嘻嘻的:「人家也就是順便嘛,紀老師你不用不好意思,交給我就好了。」
紀繡年勸不動方尋,也沒再堅持。
方尋到便利店買三明治,紀繡年等她等的無聊,進路邊的咖啡店,買了兩杯卡布奇諾,剛剛轉身,沒想到遇見一個熟人:「宋秘書?」
宋秘書見到她,似乎很有些意外:「紀小姐,來買咖啡嗎?」
「嗯,你怎麼也在這?」
「哦…今天紀先生給我放了一天假,我以前也在寧大讀的書,朋友在讀博士,我過來找他吃飯。」
紀繡年微點了下頭:「那我們還是校友了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」
宋秘書替她拉開玻璃門:「紀小姐,再見。」
他收斂了笑意,轉身進了旁邊一家餐廳的包廂。
他推開門:「周總。」
周琅在喝茶,笑著說:「宋祁,好久不見了。」
青年穿著深藍色西裝,面容洗鍊沉靜:「嗯,好久不見,最近不太方便出來。」
「有什麼事要當面跟我說的?」
「之前說的那塊地,已經確定給我們的競爭對手了。」
「這件事我知道,還有呢?」
「聽紀長宏的意思,這件事算是…警告。」
周琅低下頭:「警告…」
難怪宋祁提出要見面說,有的話在電話裡多說是錯,見面只要一個眼神就懂了。
紀長宏在警告她,離紀繡年遠點。
她笑了笑:「我才不管什麼警告不警告呢。他最好按捺住了,不然後悔的是他自己。」
宋祁低下頭:「有新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跟以凝聯絡。」
周琅沒吭聲,心情卻似不太好,將一杯茶喝乾淨了,才施施然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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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,冷空氣來襲。
一場大雪,提前帶來了冬天的氣息。
今年冬天到的格外早。
明川在中部偏北,一般到十二月中旬才會下雪,今年才剛剛十一月底,也很罕見。
周琅是被冷醒的。
她喜歡開著窗睡覺,很少開空調,蓋的還是春秋適用的薄被,薄薄的一層。寒風裹著雪花吹進來,呼呼作響,帶走了房間裡的熱度。
她醒了,卻沒睜開眼睛。
在一片意識朦朧的混沌中,她有些恍惚的想…又是一個討厭的下雪天。
她最討厭下雪了。
她告訴自己再睡一會,可聽著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,那麼輕飄飄的,落在她心上卻越來越重,讓她再也睡不著。
她腿也開始隱隱作痛。
說起來也可笑,自從曾在雪地裡等了一夜,就留下了這中老年毛病,雨雪天氣裡總是腿疼,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雪越下越大。
周琅掀開被子坐起來,也沒開燈,坐在一片晦暗不明的天光裡。
她看著窗外的雪花出神。
彷彿還是十六年的那個冬夜。
她站在雪地裡,站在寒風中,看著那一盞燈。
紀繡年在樓上,她在樓下。
她給她發簡訊,打電話,去敲門,都沒有人回應。
可那盞燈就那麼亮了一夜。
她不肯見她。
也不知坐了多久,她拿起手機,撥通了紀繡年的電話。
凌晨三點,對方卻真的接了。
好像是陷在意識朦朧的混沌裡,還在睡意中,卻下意識的叫她:「琅琅?」
周琅頓了一下,喉頭輕輕滾動。
她把電話掛了。
以前她等了一夜,也沒能聽到一聲,琅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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