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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未乾擾他的選擇,責怪他的決定。
紀安揚心裡彷彿有石頭落了地,在釋然之外卻又覺得苦澀。
明明是他自己這麼說的,可這一刻,他覺得自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…誰願意領回家,就可以帶走。
「你今天晚上還要回那邊嗎?」
「…明早,現在去收拾東西了。」
紀繡年嗯了聲,就再無別的話可說了。
連日來祖父生病,安揚不回家,還有…周琅,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在腦海里盤旋,此刻她累了,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睡前她給祖父打電話。
問了老人的基本情況,最終躺下的時候困極了,大腦卻十分清醒。
夜半才入眠,夢境不停變幻。
夢裡是三米高的陽臺,她抓住欄杆,在一片漆黑中鼓起勇氣往下跳。
夢裡是冷白色的病房,她聽見儀器滴滴噠噠運轉的聲音,聽見醫生討論的聲音,聽見輸液管裡每一滴液體落下的聲音。
夢裡是白髮蒼蒼的神父,她看見明麗動人的女人拿著戒指,戴到了自己妻子的手指上。
「叮叮叮!」
手機瘋狂震動。
她從夢裡驚醒,掀開被子坐了起來,一把攥緊了衣服,感覺心臟在瘋狂跳動,幾乎不受控制。
摸索著開了檯燈,她從床前抽屜裡拿了藥服下,才按了接通:「王阿姨,怎麼了?」
「不好意思,打擾了紀小姐,老先生剛剛忽然呼吸受阻,紀先生不在家,我就打給您了。現在已經沒事了。」
「好…麻煩你多照看一下,明天我會回去。」
掛了電話,紀繡年在黑暗中坐了許久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心跳才終於漸趨平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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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顏以笙?」
周琅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,叫了一聲。
「咦,周琅,你怎麼也在啊。」
顏以笙回頭看見她,有些意外:「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參加這種論壇呢。」
「工作需要,我來不正常嗎?倒是你,怎麼會來這個論壇?」
「我們研究所跟這邊有合作,領導派我來的,不來也不行。」
「你們這次過來是做技術交流還是採購裝置?之前你說年後就要出去做地址勘探,什麼時候去?」
顏以笙越聽越頭大:「停停停,我好不容易出差回來就被抓來開會,現在你還跟我談工作,別說了別說了。」
周琅笑了下:「那你想談什麼?」
顏以笙:「不談工作就行。」
「行吧,」周琅挑了下眉,直勾勾地看著她,「那我們聊點別的。」
「餵…你這麼看著我幹嘛,看得我心裡都毛毛的。聊什麼啊…」
「我想問你…這麼多年,紀繡年都不在國內嗎?」
這個問題冒出來的很突然,可她偏偏很想問。
「…你怎麼好好問這個?」
顏以笙嘟囔一句:「嚇我一跳,以為你要問什麼呢…不在國內是因為,嗯…她家人有點事。」
「你是說安揚?」
「你竟然知道安揚!」
顏以笙瞪圓眼睛。
作為閨蜜,她哪怕心裡再為她們感到可惜,但紀繡年的私事,多一句她都不會主動跟周琅提。
「知道,也見過。是因為安揚一直身體不好嗎?」
「嗯…你知道那我就直說吧。這些年給安揚看病也挺折騰的,年年國內國外到處跑。這個孩子總是半夜三更忽然發作,白天還是正常的,冬天夜裡兩三點要去醫院…怪折騰的。」
周琅嗯了聲:「難怪。」
難怪她中途回來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