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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完全不知道怎麼可以做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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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,就阿響和紀安揚兩個人去,我不去了,你陪他們去玩。」
「周總,明天的票沒了,我訂的凌晨四點的飛機,晚上就要出發,我還沒來得及跟人事行政那邊請假…」
「知道了,我會打招呼的。你給自己再訂一張票,你收拾行李,早點準備吧。在外好好玩,但要記得看好他們,別陪著他們瘋。」
說完,周琅掛了電話。
她沒有表情的,看著窗外紛紛落下的雪。
寒風呼嘯,似能將塵世間的愛恨都吹散。
於是又想起那個冬天。
想起那個人…總是可以這麼狠心。
臥室的門被敲了兩下。
室內沒有回應,門被人從外推開一條小小的縫。
周奪和沈珊站在門口。
沈珊端著一碗粥,輕聲細語地說:「琅琅啊,要不要喝碗粥啊,媽媽給你煮了你最喜歡喝的山藥粥。」
周琅沒動,只垂了垂眼睫。
沈珊拿手肘戳了戳周奪,示意他說幾句軟話,為下午的事情道個歉。
周奪咳了聲:「好了,白天是爸爸不對,爸給你道歉賠罪,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。我…哎,以後我閉嘴。」
他也不想再倔了,總比下午回來見到女兒白著臉,像極了十幾年前從雪地裡把她硬抗回去的時候,整個人精氣神都被抽走了。
「……」
周奪就差指天發誓,他可真沒說什麼重話:「我是見過紀家那丫頭…跟她說了你的一些事情,還有請她…跟你保持距離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周琅抿了下唇。
終究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,她沒理由讓父母為她提心弔膽:「粥放這裡吧。我沒事,你們早點休息。」
「所以你下午回來前怎麼了啊?」
「沒什麼,一點小事。好了,我還有檔案要看,你們回去吧。」
再多的她根本不願意提一個字,旁人也逼不了她。
門悄悄關上了。
沒多久,周響又來敲門。
少年求生欲很強,只探進來一個頭:「姐…那個誰…紀安揚他幹嘛了啊,他剛電話我,讓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…」
「沒事,你去睡吧。」
周琅揮了下手,她總不能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較真生氣。
如果他說的謊話,以周琅對他的觀察,他是個很有分寸的孩子,是因為寄人籬下所以才說寄住嗎?
如果他說的真話…那紀繡年為什麼要騙她?
後一種假設甚至比前一種更讓她壓抑,也喘不過氣來。
她就那麼想…推開她嗎?
「姐…你怎麼啦?」
「出去。」
「哦……好吧。」
周琅沒了耐心,走過去直接把門鎖上。
燈也關了,她在黑暗中坐了一夜。
窗外雪漸漸停了。
天也漸漸亮了。
她下樓,開車,出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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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繡年在會議室,聽郝書遊說畢業生作品展的進度。
現在展廳佈置完了,之前的作品徵集也差不多進入尾聲,現在要利用假期時間,對作品進行打分和分檔,並決定作品位置的具體放置,暫定在開學後,3月初開始對外展出。
「紀老師?」
「…紀老師?」
「嗯?」
紀繡年猛地一下抬起頭,大夢初醒般的環顧四周:「怎麼了?」
郝書遊示意方尋把檔案推給她:「你先看看。」
方尋挪過去,把重點都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