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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事,不急這幾天。」
掛了電話,周琅摸了下額頭,有些發燙。
入冬以來,她總容易低燒,不過也不礙事,她都習慣了。
她看了眼時間,正好,沒遲到。
在連續一個多月的忙碌後,展廳佈置完成。
郝書遊向段嘉如借了幾個員工,再聘請了專業團隊來拍vcr宣傳片,通知了全體老師到場,她也抽了時間過來。
段嘉如正好下車:「周琅,你也來啦。」
周琅把車鎖上:「嗯,剛到。」
她目光在她身上一瞥而過,落到她手腕上,那裡空空蕩蕩,什麼都沒有。
「怎麼了?」段嘉如感覺她的神情有些怪,「我今天穿錯衣服了嗎?」
周琅笑了笑,眼神有些深:「沒事,進去吧。」
她沒那麼急躁,在沒證據之前,一切都要如常。
段嘉如跟郝書遊聊天,周琅跟她分開,走向一旁,跟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聊了起來。
「這邊,這裡光線不好。」
她繞場轉了一圈,眼前有些發暈,昨天早上就低燒不退,剛開車貪涼吹了點冷風,現在頭暈腦脹,倒沒別的症狀。
她別過臉,輕輕咳嗽幾下。
「要紙巾嗎?」
紀繡年遞了兩張紙巾過來。
周琅接過:「謝謝。」
她當然想問那隻鐲子的事情,但此刻此地明顯不適合問,更何況她不知道紀繡年是否清楚這件事,於是忍住了:「你到旁邊休息吧,我看這裡的光線和角度都有問題,得讓他們調整一下。」
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工作吸引過去:「這邊,再開一盞燈,那邊那盞關掉。」
紀繡年站在原地沒動,看到她鬢邊碎發被汗水打濕了。
室內暖氣開得再足,應該也不至於流汗。
再仔細看,臉頰上的紅分明不像是化妝的紅。
不遠處,段嘉如笑著叫她:「紀教授,現在需要你配合拍攝了。」
紀繡年走過去:「要開始了?」
「還要一會呢,」段嘉如正看著周琅,笑著感慨:「她總是這樣,這麼喜歡給自己攬事,但是什麼都做的很好。」
語氣裡是難以掩飾的親暱和驕傲。
「可這不是段總負責的事情嗎?」
「是啊,」段嘉如眼眸彎彎,笑著看向她,「那她可能是想主動替我分擔吧。」
紀繡年語氣淡淡:「所以你在這裡閒聊,讓她在那邊忙碌?」
「你…紀教授怎麼這麼說?」
「我說錯什麼了嗎?」
紀繡年一向溫和沉靜,從不說一句重話,此刻聲音依舊平靜寧和,卻也因此更顯嘲諷:「段總沒做自己應做的事,這是什麼值得就驕傲的事情嗎?」
她連她生病都不知道,還在得意什麼?
段嘉如:「你這麼說…」
紀繡年不願再說什麼,轉身就走。
算了,她不想評價別人的所作所為。
段嘉如停在原地,生氣之餘有些不解,忍不住喃喃自語:「奇怪…之前不管怎麼樣她都不生氣,今天怎麼突然就生氣了?」
周琅正在指揮一個助理做事,被人拍了下肩膀:「你到旁邊去。」
她平時最不喜歡工作時被人打擾,回頭見到她,也不生氣:「怎麼了?」
紀繡年:「我對這裡比較熟悉。我來安排。」
「可是…」
「你過去。」
周琅挑了下眉。
她竟然從紀繡年平靜的聲音裡聽出了命令的口吻,罕見地帶著火氣。
誰能惹紀繡年生氣?
她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