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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只聽外面傳來一聲通報。一名蘭斯男子神色慌張地跪在門外。
「發生了何事?」
「臣求請陛下派遣人手。」那蘭斯使臣急得滿頭大汗:「今日一早大皇子殿下出門至今未歸,恐是迷路失蹤。臣等已在上京搜尋了許久,奈何人力有限,至今未有結果。臣在此請求陛下支援,儘快找到大皇子殿下。」
「竟有此事!」
皇帝沉吟片刻,揮了揮手,喊來一名身披輕甲的近侍。
「速去派來一百名禁衛軍,今晚便是要將大梁搜個底朝天,也要把人找出來。」
「是!」
待那侍衛和使臣退下後,皇帝滿臉的焦慮陡然一冷,視線如鷹隼般銳利。
「此事並非如此簡答。」皇帝語氣沉沉,伸手拍了拍宋昀的肩:「這件事交給愛卿來查辦,朕才會放心。愛卿,可要接過這燙手山芋?」
宋昀微微拱手:「臣定不辱使命。」
「朕知道愛卿不會拒絕,只是想讓你知道,下個月便是你同祝憐的婚事,你若是拒絕,朕也不會為難。」
皇帝搖了搖頭,目光落在一旁的香爐:「朕同你,並非單純的君與臣。你對朕有恩,這點朕絕不會忘。」
宋昀語氣平淡:「此乃為臣者之本分。」
又是這句話,皇帝微微嘆了口氣,宋愛卿哪裡都好,就是凡事兒都憋心裡,讓人不明喜惡。
別人示好也好,威脅也罷,宋昀從來都是寵辱不驚,像是在周身建了一堵厚厚的、堅不可催的銅牆鐵壁。連他這個當皇帝的,都無法觸動半分。
「若非你一直以來扶持月兒,月兒怕是受不住這些年的苦。」他語氣軟了軟:「此事若成,你大婚之後,朕便不動祝家。」
話音落下,宋昀似是微微一怔,眸中極快地閃過一絲凌厲。
他垂下頭,深深地行了一禮:「多謝陛下。」
……
與此同時,祝府,摘星閣。
天色已晚,夜色正濃,按照平日的作息,祝憐這個時候便要洗漱歇下。
儘管宋昀進宮稟報之前把她送回府,但今日晌午發生之事過於蹊蹺,她用晚膳的時候便心不在焉。祝老爺和祝夫人問她是不是和宋昀鬧了彆扭,她隨便用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。
不到萬不得已,她不想拉祝家下水。
可是,為何心裡總有一絲不詳的預感?
那個易容成大皇子的替身,此等下作又狡猾的手段,讓她腦海里突然閃過蘇明旭的名字。但是蘇明旭近日一直在東宮養傷,沒有邁出宮門一步。而他親手培養起來的暗衛勢力也被絞殺過半,早已經是苟延殘喘,哪兒還有別人為他效力呢?
等等——
她突然喊道:「寶珠!」
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門而入,急匆匆地趕到她身邊:「小姐,出什麼事了?」
這個陌生的聲音讓祝憐一愣,這才反應過來,說話之人正是前些日子從祝夫人房裡調出來的新丫頭,叫春苗。
春苗是個老實巴交的丫頭,和寶珠一樣的年紀,卻總是怯生生的,沒有寶珠的活氣兒。好在她做事利索,吃苦耐勞,幹完活便安安靜靜地往哪兒一呆也不礙事,就是沒什麼存在感。
這是祝夫人親手給她選的人,自然是放心的。祝憐問道:「今日偏院來了信麼?」
在偏院看守明容的婢女被自己買通,本是每日給自己送來密信,一一闡述明容那日見了誰或者做了什麼事。
但是昨天自己並沒有收到信。
今日已經快到了子時,還沒有信的影子。
祝憐不知為何聯想到這件事,這便連忙喊來春苗問上一問。小丫鬟聞言直搖頭:「今日沒有小姐的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