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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?
為什麼偏偏是祝憐,這個欺騙他、驕傲跋扈的女子?
若是她以後真的進了宋家大門,自己怕不是連偏院都住不下去!
想到這裡,明容感到一陣恐懼,五指不由得緊攥成拳。
她不能坐以待斃!
……
那日從宋府回來,沒過多久就聽到明容答應搬到偏院的訊息。那個偏院依山傍水,的確是個好去處,卻因為位置偏僻,宋昀買下後幾乎沒有去過。
按理說,這件事他處理的十分妥當,一方面還了明容的恩情,不至於落人話柄,另一方面又將二人的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,沒有給明容留下任何不切實際的希望。
只是祝憐心裡還是不太舒服——每每想起明容對蘇明旭滿懷信賴的模樣,便覺得此女留不得。
雖說現在她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沒有為蘇明旭賣命,但誰也說不清楚以後會不會倒戈。
柳懷珊便是一個前車之鑑。
可是她要對明容下手,必須得找個機會才行。
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,祝憐只好偷偷買通偏院的一名婢女,將明容盯緊些。
就這樣又過了些日子,上京陸陸續續下了幾場雪,街頭掛上了紅彤彤的大燈籠。
要過新歲了。
幾棵百年老樹上系滿了喜慶的紅綢,前面擺了一圈功德箱,想來祈福的人往裡面扔一枚銅板,便能將自己的心願掛到樹上去。而最令人津津樂道的,則是陸續開始搭建的花燈。這龐大花哨的花燈費時費力,但到了歲末,大家都圖個熱鬧,尤其是夜間舉辦的燈展,熙熙攘攘的人群能把上京從東到西的寬敞大道堵得水洩不通。
「小姐小姐!」
寶珠風風火火地闖進來,懷裡抱著一隻大木盒。
祝憐正對著銅鏡描花鈿,頭也不回地問道:「可買來了?」
「那是自然!」
小丫鬟將盒子放在茶几上,累的滿頭大汗:「奴婢可真是第一次見識到,雅香閣門前排那麼——長的隊。不就是金箔花箋紙嘛,怎麼那麼多人搶著買?」
大梁過新歲有家家戶戶送飛貼的習俗。每到這時便是雅香閣生意最紅火的時候,只是今年卻又貴又難買,就算是預定了都得在店裡依次等著。寶珠足足等了半個時辰,才拿到前些日子預定的一盒。
「你有所不知。」祝憐看著額前的梅花花鈿,滿意地勾起唇角:「今年的花箋紙上有暗紋,滴墨即可見。凡是買到紅鯉祥雲者,即可得黃金一箱。向來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黃金當前,大家必然趨之若鶩。」
寶珠瞪大了眼睛,嘖嘖道:「看來這雅香閣的掌櫃真是財大氣粗,那可是一箱子黃金呀!」
祝憐不可置否。
說起這雅香閣的掌櫃,倒是頗為神秘。有人說是個金髮碧眼的西域男子,有人說是個被火毀容的青樓女,不管是誰,掌櫃從未公開露過面,任他人眾說紛紜。
「不過小姐,你買來這麼多,說不定也能中呢!到時候那一箱子黃金可都是咱們的啦!」
祝憐嗤笑:「羊毛出在羊身上,有這等運氣,不如用在別的地方。」
寶珠想了想,深以為然:「也是!若是有這種運氣,希望小姐能順順利利出嫁,和宋大人白頭偕老。」
祝憐扭頭看了這小丫鬟一眼,打趣道:「怎麼突然說起這種事,你這小丫頭也想出嫁不成?」
卻見寶珠雙頰一紅,眼波流轉,可不正是一副少女懷|春的模樣?
「小姐你真是的!我、我才沒有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聲音卻越來越沒底氣,她看祝憐興致盎然,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模樣,羞憤地跺了跺腳,直接跑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