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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早上起來,他看到自己髒汙的寢褲,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。
可心中的澎湃不是假的,夢中的旖旎也不是假的,他喜歡聽她這麼喊也不是假的。
手中的帕子『啪嗒』一聲掉入水中,濺起滾燙的水花。
宋昀低下頭,發現身上的水珠已經乾透,自己竟不知不覺之中出神了許久。
……
大梁崇尚長壽之風,名門望族對族中老人的壽辰都極為看重。若是家中出了位長壽老人,那位老人必能整個家族帶來福蔭,以庇護後人。
而風頭正盛的祝府自然也不會放過如此鋪張的機會。這宴席還沒開始,府內早已絲竹繞耳,彩幅高掛,小廝們忙來忙去,為待會兒就開始的壽宴做準備。
與此同時,門前停滿了琳琅香車,前來賀壽的勛貴們排起了一條長龍,好一派熱鬧非凡。
就在這時,一輛明黃色的馬車緩緩停下,門前迎客的小廝一眼瞅見,竟瞪圓了眼睛。
「徐總管到!」
此人來頭不小,乃陛下眼前紅人,先後輔佐過太上皇和皇帝,地位極高。
他這次前來代表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。正在待客的祝老爺和祝夫人亦是一驚,連忙走到門前,拱手道:「不知徐總管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。」
徐總管今年六十有二,臉上撲著一層厚厚的白粉,看起來像是個陰森森的紙紮人。他笑咪咪地讓眾人起身,朝著祝老太太的方向,尖著嗓子道:「此番前來是代表陛下的意思,恭賀老夫人七十七大壽。」
祝老太太笑道:「徐總管日理萬機,此番前來老身感激不盡,請快快就座。」
「就座就免了,咱家待會兒還得回去復命。」徐總管揮了揮手,一旁的小太監從馬車上抬下一副牌匾,利索地搬了下來:「此乃陛下親筆所寫的『日月昌明』匾額,祝老夫人壽比南山,永享天倫。」
話音落下,小廝摘下牌匾上的布綢,那油亮的牌匾上,正是皇帝龍飛鳳舞的親筆。祝老夫人顫顫巍巍地行下大禮,聲音響亮:「多謝陛下,皇恩浩蕩。」
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,烏泱泱跪了一片。
一時間,祝府的氣氛被推至頂峰。因為這皇帝御賜的牌額,從開國至今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位功臣武將才能得到。而當今陛下僅僅為祝老太太賀壽,便賜下如此一份厚禮,誰看到了不覺得這祝家以後必定是如日中天,勢不可擋?
艷羨者有之,暗懷嫉恨者有之,難掩狂喜者有之。他們低下頭匍匐於地的姿態,很好地藏去了那不可見人的情緒。
然而,相較於庭院的熱鬧翻天風雲莫測,祝府的祠堂前門可羅雀。這裡本是清冷莊嚴之地,此時此刻卻被人暗中盯上。
院子裡的人手大部分都在準備宴席,沒有了平日裡當值的小廝,祠堂的大門只掛了一隻銅鎖,守衛薄弱。
躲在暗處的女子眯了眯眼睛,四下打量一番後,這才緩緩從樹後走出。
半個月前,她與情郎私會之時被一名頭戴幕籬的男子找到。那男子用匕首抵著她情郎的下巴,告訴她若是想讓情郎活著,便乖乖為他去做一件事。
她與情郎不過萍水之歡,何以成為她的籌碼?她沒有答應,那男子便乾脆地手起刀落,切了情郎的喉嚨。
然後那把滴著血的匕首便移到了自己的脖子。
「那你與柳家大郎私通,偷偷生下的兒子,可是被藏在了京郊?」
她頓時抖若篩糠,苦苦哀求著男子。
「不要動他,求求大人!你、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去做!」
那男子看到她這幅模樣,似乎是笑了笑。
「我要你,給我拿到祝家的兵符。」他一字一頓地說。
從回憶中脫身,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