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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荒臨到底還是比剛才要冷靜了不少，他很快搖頭：「不行。」

尹燕表情一言難盡：「你……」

虞荒臨沒等到他說完，接著又說：「發情期肯定也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，我不希望為瞭解決這種事情讓其他人碰他。」

尹燕：「可是除了這個還能……」

他話說到一半，突然之間反應了過來，眨了眨眼震驚地大喊道：「什麼其他人？！」

虞荒臨還沉在自己的思緒中，聽到尹燕突然這麼大聲說話，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
空氣

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
尹燕隔著螢幕和虞荒臨對視，聽到這裡終於有點弄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了，但這個意思卻讓尹燕整個人幾乎呆住，他深深吸了口氣，盯著虞荒臨半天才終於爆發出來，大聲說道：「不是吧你跟你養的人魚不是那種關係？！」

虞荒臨坦然搖頭：「當然不是。」

尹燕的眼神裡透露的訊息彷彿寫著「你究竟是不是男人」，他語速極快地問道：「你養人魚不是為了跟他成為伴侶那是為了什麼？難不成你養的觀賞魚？就為了好看？」

虞荒臨贊同道：「他的確很好看。」

尹燕倒抽了口涼氣：「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，你……誰像你這樣養人魚還是幫別人養的？而且你們孤男寡魚這麼住在一起，誰信你們真的沒什麼關係啊？」

虞荒臨微微皺起了眉頭：「我剛收養他的時候就曾經跟你說過，他不是我的伴侶。」

尹燕：「……」

如果要仔細回憶起來好像虞荒臨的確曾經說過這麼句話，不過那時候尹燕整個人都還沉浸在「虞荒臨竟然會養人魚」和「虞荒臨的人魚竟然好看到這種程度」的震驚當中，以至於虞荒臨當時究竟都說了什麼，他根本就沒有認真去聽。

所以他也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這麼不按常理出牌，養人魚不是當成伴侶來養，而是……

「在我的眼裡虞魚就是我的孩子，是我的弟弟。」虞荒臨認真解釋道：「我喜歡的另有其人。」

尹燕還沒從剛才的震驚裡面回過神來，轉眼間又陷入了新的不可思議：「你喜歡的？誰？」

虞荒臨沒準備答覆，他現在更關心的還是虞魚的狀況，他接著詢問道：「人魚發情期除了那種辦法，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解決，虞魚還太小了，我不希望他被人欺負。」

尹燕透過螢幕伸著脖子看了眼床上睡著的時候都顯得不安分的人魚，愣了下說：「他？還小？」

人魚的樣貌的確和成年男子差不多了，怎麼都稱不上小，而最關鍵的是：「人魚四五歲就成年了，他們發育期和人類可不一樣，好多人魚像虞魚這麼大都已經生了兩個了。」

虞荒臨沉默地看著尹燕，沒有繼續出聲回應他這句話。

尹燕明顯能夠感覺到虞荒臨是真的有點生氣了，他的情緒不常表露，有時候其實生氣別人也看不出來，也只有尹燕這樣跟他關係好的才能夠看得明白。尹燕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，但看起來在虞荒臨的眼裡虞魚的確不是普通的人魚，他於是輕咳了聲接著補救起來，開始認真給虞荒臨想辦法：「反正不管怎麼樣，如果你不想碰他，也不想讓別人碰他，那就先把他隔離起來吧，雖然難受是難受了點，但是好歹也不會出魚命。」

其實虞荒臨想得和尹燕差不多，聽到對方這麼說，他沒有遲疑，立刻抱著鬱昭重新回到了他剛才治傷的房間裡。

因為特殊的關係，他的這間治療室是特地改裝過的，他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識接受治療的時候經常會失去控制，而為了防止這樣的自己驚擾到別人，這個房間在戒備許可權最高的時候，是可以實現與外界隔離的。

這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