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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顧驕終於承受不住了,在某次途中,他嗚咽著說:「我…我遲早會死在你床上的!」
但那一點點溫情怎麼能打動生性冷漠的他呢?
楚·殤羽冰·幽幻淚雪·無情金主·寒絲毫不在意。
他挑起嘴角,眼眸裡的五色光呈扇形分佈,「男人,你難道是在拒絕我嗎?」
顧驕看著他眼裡的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,淚如雨下。
終究…還是錯付了!
他嬌軀一震,卑微地嚥下委屈道:「我……我不是…我不敢的。」
楚·殤羽冰·幽幻淚雪·無情金主·寒露出嗜血的笑,用力地掰起他淚流滿臉的臉,「男人,你哭起來的樣子,還是該死的甜美!…但別忘了你的身份,你只不過是我楚·殤羽冰·幽幻淚雪·無情金主·寒因為無聊才豢養的一隻金絲雀而已。」
顧驕木然地瞪大眼,就被不容抗拒地推倒在地…
最可惡的是,在把他榨乾之後,他很快就轉頭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。
那的男人有了清晰的模樣,赫然,就是鬱康時。
鬱康時穿著支票做的衣服帶著支票做的帽子還坐著支票做的小汽車!
他攬著楚寒,「我們霸總想要的,就必須搞到手!」
說完就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他,只在經過時,紛紛揚揚的支票雨落下來,灑了滿地。
而被拋棄的顧驕,只能拖著宛如破布娃娃般殘破的身體,拿著無數張寫著99999999999的支票,坐上一輛註定會沖向水裡的轎車。
顧驕從小到大就靠一個游泳圈橫行水域。
他不會游泳,又因為嬌氣怕嗆,愣是沒嘗試著學過。
所以「嘭」的一聲,水花四濺。
仿若一個秤砣沉下的,不僅是他的愛情,還有他。
視野裡,波光粼粼的水面越來越遠,被截斷的天光愈發稀薄。
鼻腔內難以忍受的窒息,冰涼刺骨的水溫,還有壓抑在胸口的力度,都那樣陌生,陌生得像真的一樣。
顧驕只感覺自己越來越往下墜,好像馬上就要觸底,又好像永遠沉不下去,他手指驀地一緊,驚慌地睜開眼。
床上只有他一個人。
顧驕知道楚寒的生物鐘就是這樣,無論晚上多晚多晚睡著,最遲早上九點鐘也要睜開眼。
可不妨礙他沒摸到身邊人時,還是會被洶湧而來的驚慌衝垮。
床的另一側餘溫冰涼,仿若顧驕在夢裡被睡之後無數個獨自醒來的清晨。
顧驕訥訥地張嘴,喉嚨裡卻是啞的。
他張惶地看向四周,楚寒正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書。
襯衫釦子扣在最上面一粒,禁慾斯文,溫潤雋和。
他的神情淡淡,眼角眉梢暈染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慵懶倦意。
一個恍然,夢中人走到眼前,夢境成真。
壓迫在胸口的力度還沒褪去,難受得不得了。
顧驕腦子渾渾噩噩的,嗷一嗓子就哭了,「阿寒你不知道我剛剛被淹了嚶嚶嚶嚶嚶嚶你居然還看書……嚶嚶嚶。」
聲音嘶啞,語氣讓楚寒不由想到劉奶奶常看的婆媳倫理劇。
某些特定劇情裡,媳婦總要這樣說丈夫的,譬如,「我在裡面特別辛苦地生孩子你作為丈夫居然絲毫不關心!」,再譬如,「我辛辛苦苦上班帶孩子你竟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!」
等等,楚寒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顧驕說了什麼。
被什麼?…閹?
顧驕哭了一下就不哭了,眼睛一瞬不瞬地看楚寒,像是確認他還在。
看了一會兒,又繼續掉眼淚,然後掀開被子光著身子就要跌跌撞撞要往他身邊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