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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季天乾物燥,大火一旦蔓延起來,根本就控制不住,甚至連人的生命都遭到了嚴重的威脅。
要不是裴凜之讓人攔著蕭彧,他也要衝去救火了。
蕭彧只能命人修出隔離帶,阻止大火蔓延。除此之外,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勢繼續燃燒,燒盡那些已經著火的倉庫,人類在這等自然偉力面前,太過渺小而蒼白。
等到火勢完全被控制住的時候,天已經全黑了,有十幾座糧倉被燒沒了。
空氣中瀰漫著糧食燒焦的糊香味。蕭彧的臉比糧食燒成的灰燼都要黑,這一刻,他是真的想殺人了。
裴凜之滿臉都是黑灰,他目露兇光,大喝一聲:「倉曹何在?!」
有人扶著倉曹陳利出來了。陳利渾身髒汙,衣服頭髮都被大火燎了,看起來極其狼狽,他跌跌撞撞跪在蕭彧和裴凜之面前:「參見陛下,請恕臣未能及時接駕。」
裴凜之拔出腰間的長劍,架在陳利脖子上,大聲說:「說,火是怎麼燒起來的?」
陳利哭喪著臉:「回將軍話:下官也不知情,我今日來倉庫例行檢查,趕到的時候,倉庫不知怎麼已經著了火。」
糧食發黴的事剛一暴露,就發生了糧倉失火的事,要說不是人禍,蕭彧怎麼也不會信,他看著陳利那張老臉,強烈控制住內心的憤怒,說:「匯報一下火災情況。」
一旁的差役拿著帳本過來,翻開湊近火把預備要念,被陳利拿了過去:「回稟陛下:城北糧倉共五十二座,儲存糧食四百八十七萬斤。今日、今日大火燒掉糧倉十二座,大、大約損失糧食一百二十萬斤。」
蕭繇奪過帳本:「一座倉庫的儲存量是多少?」
陳利說:「回王爺,一座糧倉儲備十萬斤糧食。後面還有一些空糧倉。」
蕭繇說:「你的意思是,燒掉前面這些糧倉全都是滿的,一粒糧食都沒出過?」
「是,我們都是從後面的倉庫搬糧食,因為那些米是上半年的陳米,前邊的都是今秋才入庫的新米。」陳利說。
這時檢查火災現場的將士回來了:「稟告陛下和將軍,在三號倉裡發現了兩具屍體,人已經被燒得看不出原樣了。」
陳利一聽,頓時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:「作孽啊,作孽啊,都是下官治下不嚴,才導致這樣的人禍和慘劇。不僅燒了官糧,還燒死了兩位弟兄。你們快看看,到底是哪兩位兄弟遭了難?」
裴凜之大喝一聲:「來人,將陳利給我抓起來,關進大牢裡。」
陳利膝蓋一軟,趴在地上:「陛下饒命!將軍饒命!」
蕭彧說:「將兩位死者遺體收斂起來,不要隨意亂動,命仵作前來查驗,到底是因何原因致死。陳大人暫且收押,拒絕一切探視。皇弟,此案便交由你來審理如何?」
繇泡著胸脯:「沒問題,看我的吧。」
裴凜之滿腔怒火無處宣洩,大聲說:「王校尉,你領著你的二百兄弟在此善後,以防死灰復燃。」
「是,將軍!」王校尉連忙答應下來。
裴凜之說:「列隊,起駕回府!」
蕭彧上了馬車,看著車外騎馬的裴凜之,儘管他的腰挺得非常直,但還是能感受到他渾身的疲憊:「凜之,你上馬車來吧。」
裴凜之沒說話,從馬上下來,上了馬車,在車廂門口坐下,與蕭彧保持了一點距離。
蕭彧說:「你坐過來一點。」
「我身上髒。」
「我也沒好到哪裡去,都要洗的,過來一點吧,我們說說話。」蕭彧說。
裴凜之聽他這麼說,便坐了進去,與他膝蓋相觸:「陛下要說什麼?」
蕭繇從窗外探進頭來:「皇兄,我也要上去。」
蕭彧說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