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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繇站起來,身量竟比蕭彧還略高上小半頭, 他眼眶突然有點發紅:「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再見皇兄。皇兄你受苦了。」
蕭彧有點被他的真性情打動, 微微一笑:「我還好。倒是你, 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。」
蕭繇點頭,癟嘴:「這數月吃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的苦!」
蕭彧說:「那以後得好好補償一下。趕緊進屋聊吧,奔波了一路,都該好好休息一下。」
裴凜之和閔翀緊緊跟在兄弟二人身後,蕭繇的親隨也緊綴在後邊。說白了,其實還是對對方沒有完全信任。
蕭彧倒是沒想得太複雜,梁王既然主動前來崖州,姿態已經放得足夠低,也表足了誠意。
除非這是他跟蕭禕合作的陰謀,特意跑到崖州來弄死自己,然後去跟蕭禕表功。可是這犯得著拿自己的命冒這個險?除非他活膩了。
進了院子,蕭繇這才說:「皇兄怎麼沒住在刺史府裡頭?這宅子太小了。」
蕭彧笑道:「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大了。我初到崖州的時候,住的是幾間破了頂的茅草房,趕上一場暴風雨,房裡沒有一處是乾燥的,我們在雨中站了一夜。」
蕭繇聽到這裡,捏起拳頭:「當時崖州刺史是誰來著?拖出來斬首示眾,竟然敢這麼對待我皇兄。」
蕭彧說:「好啦,都是過去的事了,不必喊打喊殺的。我一介庶民,身無分文,還想有什麼待遇?」
蕭繇嚷起來:「怎會身無分文,父皇竟沒讓你帶些行李在身?你沒有,裴凜之總是有的吧。」
蕭彧說:「帶了,剛到崖州就被人追殺,東西都被燒了,隨從也都死了,只剩我與凜之。」
蕭繇咬牙切齒,恨恨地在廊柱上踢了一腳:「是不是蕭禕那混帳東西乾的?」
「刺客都死了,死無對證。」
蕭繇說:「蕭禕那賤畜給老子等著,遲早要剝他的皮,吃他的肉!」
眾人到了廳內席地而坐,雖然蕭彧做了不少椅子和凳子,但除了非常冷的冬天和異常潮濕的春天,椅子和凳子都不大用得上,畢竟崖州這地方,還是坐地上比較涼爽。
蕭彧說:「跟我說說廣州的情況吧。」
一說起這個,蕭繇就興奮起來,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跟廣州刺史王啟打交道的經過。
閔翀的船隻一到番禺,就給劉松泉買了一匹快馬,趕緊回去通知蕭繇。
當時蕭繇一行人已經趕到了清遠郡,雙方很快就聯絡上了。一接到訊息,便率領所有人馬火速趕往番禺。
當時閔翀的人手已經化整為零,全都進入了番禺城內。蕭繇與閔翀聯絡上之後,經過一番嚴密的計劃,才開始動手。
閔翀設計,讓刺史府的人買了一種西域帶回來的香料,這種香料會產生迷暈效果,人服用過後,會進入比較深沉的睡眠狀態。
蕭繇帶著兩位親隨,閔翀帶著賴峰和向陽,夜訪刺史府。先將王啟潑醒,再逼他站隊。
王啟初時非常憤怒,並不配合,試圖呼救,被蕭繇塞了一嘴竹簡,牙齒差點都要給攪下來,並且抱來了王啟的小兒子作要挾,他才安靜下來,好好跟他們談話。
蕭繇對王啟連嚇帶騙。閔翀則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勸他歸順蕭彧。
蕭繇在王啟的臥室和書房中一頓翻找,居然找到了朝廷的聖旨和半塊虎符。說來也真夠巧的,蕭禕的聖旨和虎符正好就在當日送抵王啟手中,要求他出兵協助交州平定崖州叛賊。
也就是說,如果他們當晚沒有行動,第二日廣州的水師就要出發去崖州了。
蕭彧聽到這裡,不禁焦急起來:「那交州是不是也早就接到了聖旨,他們的水師正朝崖州來了?」
閔翀說:「按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