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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完之後,蕭彧說:「還有一件事,我想取締崖州所有的青樓妓館。」
裴凜之很意外:「為何?」殿下從未去過青樓妓館,怎會突然想到這些。
蕭彧說:「青樓妓館的存在,是對女性的物化,不把女子當人看待。崖州現在既為我管,我便要打造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。」
裴凜之說:「可那些妓館都是私產,青樓女子也無謀生本領,取締之後,要如何安置她們?」
蕭彧說:「怎會無謀生本領?養蠶繅絲這些活她們不能幹?織布編網她們不能幹?咱們村中的婦人還能下地幹農活呢。沒有幹不了的事,只看想不想幹。再說她們還能嫁人。」
裴凜之看著蕭彧:「郎君想得太簡單。青樓妓館都是私產,就這麼取締了,只怕不好服眾。」
蕭彧挑眉:「服眾?不服的怕只有那些青樓妓館的老闆,我沒抄他們家治他們罪就算不錯了。他們坑蒙拐騙了多少無辜女子。往後崖州島上禁止各類娼妓活動,公私娼皆屬於違法行為。」
裴凜之發現,自己比起殿下來,顯得太淺薄了些,他只一心想讓殿下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,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,卻未曾想過要改變這個世間的面貌。
但殿下是真心實意關心百姓的疾苦,試圖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,他怎麼能夠不支援呢?
裴凜之胸中滿懷柔情:「我聽你的,郎君。」
蕭彧臉上露出笑容:「謝謝你,凜之,總是這麼無條件地支援我。」
裴凜之說:「因為郎君總能輕易說服我,也總會令我出乎意料。郎君想要打造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,我會幫你實現這個目標。」
翌日上午,陽光朗照,街道熙攘,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。崖州最大的青樓春曉院卻門窗緊閉,一片安靜。
春曉館內,一位負責灑掃的老嫗正在輕手輕腳打掃衛生,忽然聽見有敲門聲,便忍不住嘀咕:「這都什麼時辰了,怎麼還有人來敲門,姑娘們早都睡了。」
她慢騰騰過去開門,壓低了聲音問:「誰啊?這個點還沒開張呢。」
她將門開啟一條縫隙,看見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,老嫗心中暗嘆:乖乖,這是哪位姑娘又有好福氣了。
「客官,姑娘們這個點都已經睡下了,客官可有預約好的姑娘?」老嫗問。
裴凜之推門進來,負手而立:「我找你們老闆,她人可在?」
老嫗說:「老闆也歇下了。」
「那就把他叫起來,將所有的人都叫起來。衙門辦事。」裴凜之將手中的公文一展。
老嫗一聽衙門辦事,頓時慌了:「我、我們沒犯什麼事吧?我這就去叫人。」
老嫗跌跌撞撞地進了院子,跑去叫人。很快,整個春曉院都熱鬧起來,姑娘們罵罵咧咧的,剛睡下就被吵醒,誰都有起床氣。
春曉院的老鴇麻利地挽著頭髮,滿臉不高興地出來了:「喲,這是哪位官爺啊,我們這是犯了什麼事嗎?」
裴凜之說:「奉崖州府衙令,從即日起,崖州境內所有青樓妓館取締。春曉院被查封,院中所有姑娘的賣身契都作廢,現在趕緊去收拾東西,跟我們離開。」
他這話一落音,整個樓裡都靜悄悄的,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聽錯了,很快,老鴇就大叫一聲:「你說什麼?查封?取締?這是誰說的?給我看看公文。」
裴凜之將公文拍在她臉上:「慢慢看去。如果覺得不相信,便去縣衙求證。」
這時姑娘們反應過來了,大家都驚呼起來:「呀?是真的,我們可以走啦?以後再也不用在春曉院接客了?」
裴凜之冷著臉:「對,趕緊去收拾東西。」
大部分姑娘都跑回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