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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周晨暮與心上人定了親,心情大好,今日未擦胭脂,但臉頰仍掛著緋紅,看起來光彩照人。
杜芝蘭抹了抹眼睛,假意嗔怒:「你們倆可好,一個成了親,一個不聲不響訂了親,到剩下我一個!」
此話一出,周晨暮半邊臉都染上胭脂紅。
顧雲瑤抿嘴樂:「我看芝蘭你也快了。」
方才聽杜芝蘭提起沈樂璜,想來兩人一直聯絡,杜芝蘭這大咧咧的性子,想來是逃不過沈樂璜的掌心。
杜芝蘭做迷惑狀,顧雲瑤也不解釋,和周晨暮相視一笑。
三人攜手進了內室,剛落了座,聊了聊近況,便見簾櫳擺動,婉冬一臉驚慌失措,腳步虛浮走了進來。
婉冬一貫禮節周到,如今不通報便貿然進來還是第一次。
顧雲瑤心中納罕,面上不動聲色:「怎麼了慌慌張張?」
「太子妃……不好了。」
婉冬維持著最後一點理智,附到顧雲瑤耳邊,輕聲說了幾個字。
顧雲瑤杏眸霍然瞪大,緊緊攥住了手中的茶杯。
「你說的可是真的……」
婉冬猛地點頭,「千真萬確,太后和秦太妃已經到了金鑾殿。」
顧雲瑤面色一沉,面對周晨暮和杜芝蘭,勉強扯著笑,「今日怕聚不成了。」
兩人機智聰明,立即起身告辭。
臨別前,顧雲瑤拉住周晨暮的手,小聲道:「音華,回去後如無必要,不要進宮。」
周晨暮畢竟在福安公主身邊長大,對宮闈之事更加敏感,眼眸瞬間盈滿害怕。
「瑤瑤……到底……」
「不要問了,你只知道,這天……要變了。」
顧雲瑤留下這話,便轉身走了。
周晨暮踉踉蹌蹌走出東宮,只見殿外天邊聚集著濃重的雲翳,北風席捲呼嘯,陰鬱的天空仿若要滴下水一般。
往來宮人皆神色匆匆,面色慌張,隱約間還能見到御林軍的身影,兵戈撞擊,發出金屬聲響。
周晨暮打了個寒顫,裹緊了身上的披風。
要變天了。
不過一炷香時間,天邊陰雲密佈,暴雨傾盆,將整個皇宮籠罩在煙雨之中。
顧雲瑤面沉如水,上了輦轎,對婉冬道:「你再說說,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?」
婉冬顫抖著身子,哆嗦道:「奴婢也不知道具體情形,只是聽下人來報。這幾日陛下病情不大好,一直是眾位娘娘伺疾,今日輪到潘皇后,奴婢聽聞,皇后剛進金鑾殿沒多久,便……便傳來訊息,陛下昏迷不醒!」
安慶帝昏迷不醒。
這可是件大事。
往來甬道中,觸目所及,到處是御林軍巡邏的身姿。
顧雲瑤纖細的手指捻著裙角繡著的海棠銀絲花紋,心中盤算。
輦轎很快到得金鑾殿門外,剛一下轎,便見穆硯之立在雨中,朝安跟在身後打著油紙傘。
「殿下怎麼……」
穆硯之迎上前,拉著她的手,點頭道:「如你所想,陛下真的昏迷不醒。」
顧雲瑤心裡一沉。
朝中波詭雲譎,勢力交錯縱橫,這關鍵的檔口,安慶帝居然昏迷,不由讓人多心。
兩人牽著手進到內殿,只見宮中諸人都到了。
上首太后和秦太妃分作兩側,蘇貴妃立在太后身側。
下首站著一人,居然是良妃,此刻她用絹帕捂著唇,正默默哭泣。
顧雲瑤正有些迷惑,卻見上首太后抬了抬眼皮,道:「良妃,你的話可否屬實?」
良妃抬起頭,期期艾艾道:「太后娘娘,臣妾不敢有半句虛言!臣妾親眼所見,是皇后娘娘在陛下的湯藥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