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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孃的婆婆也心疼自家早逝的兒子,她人老力氣小, 但也堅持背了一背簍的吃食點心。不多, 便是幾個包子和燒賣罷了,還是今早剛蒸出來的, 冒著熱氣呢。這是農場給員工發的福利,她和五娘都不捨得吃,打算祭祀的時讓兒子和自家老頭「嘗嘗」。
老婆子想起在大山村裡的一些事兒, 眉頭略微皺起。隔壁一房的人好不講理,以她兒子早逝為由,把分給他們家的田地和屋子都佔去了, 只留下一間破柴房,說給他們祖孫幾人住!
那怎麼行?這分明是欺負他們家裡男人都死了!
雖說老婆子看五娘這個兒媳婦不太順眼,但對於家裡唯一的小孫孫,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。沒了房子和田地,她們的多金靠什麼養大?喝風長大嗎?
若不是艱難至此,她也不至於腆著老臉,跟著去兒媳婦孃家的劉家村過活去了。
劉五娘見婆婆臉色不好,便猜到對付回憶起大山村裡那些噁心人的事情。她心中也不樂意,但如今她有了農場裡的工作,收入可觀,養著兒子長大綽綽有餘。
「娘,別想這些了。」她拍了拍老婆子的手,安慰道,「我們現在天天有吃有喝的,不比他們大山村的強多了嗎?這叫什麼來著……叫絕處逢生!」
「對對對,就是絕處逢生!」老婆子的腰挺得更直了。
那些人不管他們一家的死活,絕對沒想到他們在劉家村裡過得更加逍遙自在。別的不說,就說那農場給的福利包子,可都是用篩過的白麵做的,那個香喲……嘿嘿,等會兒就要饞死那些人,別人吃著雜糧糙餅,他們吃的都是白麵包子,還帶肉的!
劉五娘走到印象中的大山村村口,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寧靜荒美,沒有什麼變化。
也依舊是那麼貧窮。
村子裡有幾個吸溜著鼻涕的小髒娃,看到有陌生的行人,好奇地朝屋裡面喊著:「阿孃/耶耶,有人過來了。」
「我看看是誰家的客人?」有好事的婆娘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婦人,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婆子走到了村子裡。她們都背著背簍,裝了好些東西,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娃娃從背簍裡探出頭來,他揉了揉眼睛,撒嬌似地抱著五孃的脖子。
好傢夥,那小娃娃的脖子上用紅線穿著一顆小巧的銀珠子,在這個年代可不多見。
再看看那兩個婦人身上的衣裳,都沒有大塊的補丁,真真是個體麵人了。
一個滿口黃牙的婆娘湊了上來,只覺得兩人眼熟,但她在村裡常轉悠,誰家的婆婆媳婦都認得一清二楚。
這兩人究竟是誰呢?
「請問,你們來大山村找誰呀?」蘭嬸子猶豫了半天,終於問了出來。
「我們是大河家的。」五孃的神色有幾分哀傷。
她的前夫名叫李大河,以往大山村的人都稱呼她做「大河娘子」。
「大河?是大河家的!你們在外面過得好嗎?」
一聽到這個名字,蘭嬸子瞬間就想起這兩個婦人是誰了。她的臉上都是同情,大河是她看著長大的後生,是個挺能幹的小夥子。可惜命不好,早早就去了,留下一家孤兒寡母。
可憐啊,她當年看著這兩人離開,還悄悄地給五娘塞了一顆煮雞蛋,讓她補補。
五孃的婆婆和這個嬸子也熟,她特意抬高了聲音,炫耀道:「阿蘭,我在外面過得好著呢。」
西楚霸王項羽說過,富貴不還鄉,如錦衣夜行。
老婆子不認識項羽這樣的人物,但不妨礙她領會其中的精髓。她抱著白胖的孫子多金,笑得非常得瑟,「我們在外面有吃有喝的,還掙了點錢。日子過得有滋有味,還給多金買了一顆小銀珠子戴著。」
看到沒?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