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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敬了蘇萱兩句,陸缺開始大口大口喘息,身上汗如雨下。 從手臂淌下的汗水都成了一股細流。 而丹田內的靈氣幾乎耗費殆盡,空蕩蕩的猶如荒野。 四肢痠軟無比,每根肌肉都像揪著。 “這就累成爛泥了,好不中用!” 蘇萱笑眯眯地嘲諷著,理了理衣裙,側坐到陸缺胸膛上。 她嬌軀若無骨,楚腰纖細掌中輕,把陸缺當成了板凳,也自覺的是美人垂賜,又笑道:“你家墳頭今天得著火,你才能有這種好福氣。” 陸缺累得不想說話,更無暇對這抹溫香暖玉產生什麼旖旎念頭。 她媚任她媚,該睡還得睡! 陸缺輕輕握了一下皮開肉綻的手,闔眼休息。 過了一個多時辰,氣機才恢復平靜。 這時。 受寒潭清冷靜謐的氣氛影響,陸缺的新湖也平靜如水,恢復之後,便能依稀感覺到流淌在界山的靈氣大潮。 他定了定神,引氣入體。 一瞬間。 周圍的天地蜂擁而至,匯成涓流,直入丹田清明區域。 勢頭竟比平日煉氣猛烈的多。 那乾涸的丹田,就猶如久旱逢甘霖的土地,瘋狂地吸收著靈氣,重新在清明區域衍化出一道靈氣氣龍,夭矯盤旋,又開拓出兩尺半的清明。 進境,肉眼可見。 陸缺也沒想到將靈氣耗費殆盡,會得到這麼大的反哺。 心裡不由喜悅,這苦吃的值! 他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塊乾淨布條,纏在手掌傷口上,勒緊,重新拿起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刀。 持刀,定刀。 蘇萱早已從陸缺身上起來,幹起了手藝活。 她把陸缺被山菇木耳的竹筐給拆成了竹條,準備重新編好,但人各有所長,天生禍國殃民的胚子,自是適合舞榭歌臺,瓊樓玉宇,幹手工活就很沒有天份。 編了大半晌,把好端端的竹筐,編成了口也漏頂也漏的蟈蟈籠。 太難了。 蘇萱賭氣地把蟈蟈籠甩在陸缺腦袋上,這才發現他又握起了刀,自找罪受。 “你有病嗎,自己就自虐起來了,怕被我甩大耳刮子。” “定刀真能助我修行!” 蘇萱輕拍了一下額頭,無語了,這小子腦袋裡就修行兩字。 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通天大能,肩負著挽大廈於將傾、江山於既倒的使命呢? 她橫眼道:“你練歸練,練死了也無所謂,但死之前都不能影響給我解悶兒。” “不就是讓我陪你聊天,聊!” “你就給講講鎖龍鎮上這幾天有什麼新鮮事。” 陸缺一面咬牙定刀,一面道:“哪兒能天天有新鮮事?跟你說說我的鄰居吧,他們是對兩口子,因為跟人倒賣私鹽,被髮配到了鎖龍鎮,天天吵吵鬧鬧,這段時間突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了性,不怎麼吵了,只是鄰居嫂子到半夜時候總是咿呀怪叫,好像中了邪似的。” 蘇萱捏住極其精緻的下巴道:“你煉氣五層,還看不出是不是中邪?” “我看是沒有,只是覺得像,可能得了什麼怪病吧。” ………… 兩輪持刀定刀,總共堅持的時間也沒到四刻。 天色微黑時。 陸缺拖著疲憊之軀回到鎖龍鎮,到了家裡,草草洗漱,倒頭便睡。 一覺便睡著了雞鳴欲曙。 醒來後,才發現手臂已經浮腫,不過這點事影響不了修行之心。 他吃過飯,便迅速趕往界山,跟蘇萱借那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的烏鐵棍子,幻化成了刀, 持刀定刀。 往後半月,皆是如此。 如此不斷鍛鍊體魄,消耗靈氣,再以丹田空乏之態吸收靈氣…… 在半個月裡,陸缺丹田內的清明區域拓展到了七十丈方圓! 一輪定刀也能堅持三刻鐘了。 進境斐然。 小暑節氣這天,勤修不輟的陸缺準備休息休息。 大早上在鎖龍鎮遛了遛,賣了幾樣熟食和一大壺酸梅湯。 拎著東西回去,經過柳記藥鋪所在的那道街,遇見了柳離之前的丫鬟春茹,這姑娘似乎徹夜未歸,睡眼惺忪,臉頰上浮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。 咦,走路姿勢也不似平常那般風風火火了。 雙腿虛浮,步子邁得很小。 陸缺和寧歸學習了不少的知識,也包括書本以外的,猜出來春茹這是被人先登了船,嘴角一撇笑了笑。 春茹婚期就訂在六月初九,沒幾天了,竟這麼按耐不住? 春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