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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街飯店逛便了,見得那些紅果兒,掌櫃的不是說不認得,便是說不用…
「到底是他們不識貨。」蜜兒捉起一個紅果兒咬了一口。
畢大海倒是看出來了些門路:「這些飯館子小買賣,都是祖傳下來一門手藝,才活到如今。讓他們嘗試些新的食材,也不知做什麼的好,便就束手束腳,不敢拿主意了。」
「我來做。」蜜兒笑道,「等我租了那門面下來,便做來給食客們吃。畢大叔便將這些都留給我吧。」
畢大海大笑了兩聲,「你口氣不小。你那鋪頭,可影子都還沒見著。」
蜜兒陪著笑,邊拉著他袖口子,邊往回走,「那畢大叔覺得,方才那些的鋪面兒,哪個合適些?」畢大海便邊與蜜兒說著自己的看法,邊與她一同往甜水巷子裡去了。
入了夜,東街上早早熱鬧了起來。一年一度上元燈節,人潮接踵,繁華熱鬧。
徐氏卻因得沒出月子不能出門,連著銀荷因早前與蘭哥兒鬧出來的笑話,在家中禁足。
東屋裡一家子用過了晚膳,銀荷被支開出去洗碗。
畢大海方與徐氏商量起件事兒來。
「今兒與蜜兒去看了兩家鋪頭,都是好地段兒的。蜜兒的手藝在那兒,不說大富大貴,餬口飽飯定是行的。我自想著,她若要搬了出去,我們便將這院子買下來。去衙門裡公證一番,地契拿著手上,你心裡也穩當。」
畢大海那日回來,徐氏自哭著將這幾個月的事兒都與他交代清楚了,畢大海念著她一人懷孕生下孩子,其中苦難也是受了不少,便也與她說了和。
徐氏又有了依靠,方定心了幾日,卻又聽得畢大海突然說起這麼大件事兒。
「你且是一心向著外人,也不必顧家裡人了。你要買這院子,是拿錢去成全她的生意。那我們母子怎麼辦?銀荷名聲如今也不好了,她要出嫁怎麼辦?」
「你出海帶回來這點兒錢,買了那院子,還能撐多久的時日。」
「那丫頭自己本事兒,她自己能掙錢,不必你來操心,你可多想著我娘三兒,日後該如何度日?」
「不可同日而語!」畢大海這詞兒是從船上與官爺口中聽來的,便說給徐氏聽。
「你且看著這事兒也難,那事兒也難。便還有什麼能辦成的?」
「我買這院子下來,不也是置辦了家財?這也算我家的產業了,日後我若再賺了銀子,你莫非都拽在手裡?銀錢拿在手中便就是幾個沉甸甸的石頭,用得出去的,那才叫銀錢。」
徐氏聽得一知半解,自又抱怨了畢大海兩句。她本就是沒得主意的人,畢大海如今出海歸來,見識了也長進了,她也只能順從著。只是一想到蜜兒要拿著那銀錢,去過好日子了。她心裡便就幾分不暢快。
那丫頭與她吃的悶氣兒,怕是討不回了。想到此處,徐氏便將面掩去了被褥裡,嚶嚶嗚嗚哭著起來。
畢大海聽得她如此,便越發不想在屋子裡呆了,只拿了些銅板,去薛家酒鋪打酒回來。
上元燈節,阿孃每年都會帶著蜜兒來逛逛。
如今阿孃不在,蜜兒便尋著二叔陪她來。
明煜被她扶著走來了甜水巷口上,面上是她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半面面具。丫頭道是他身子好了,能走動了,帶著這面具,便沒人認得他了。
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答應她的,迷迷糊糊便上了當。
「二叔,你以前都是跟誰來上元節?」
他微微搖頭,「沒來過。」
他十歲被明炎帶回來京城,便入了皇家侍衛,恪盡職守在太子身邊,從未享過多餘的天倫之樂。若要有,也該是和慈音一道兒。然自從慈音四歲上元節出世,明府裡也無人再敢提帶著她出來上元節的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