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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劉意,本是紫禁城四方宮裡的異類,可是薛雯卻能讓她數十年天真如許,一輩子無憂無慮,就踏踏實實地做這個異類。
她能在那樣的境況下,護得住一個劉意,難道如今愈好,卻反而護不住一個徐鸞嗎?
——是她想錯了。
第127章 雲南 其實說錯也沒錯,聰明的做法……
其實說錯也沒錯,聰明的做法,自然是像她之前做的那樣與徐鸞保持距離,徐鸞,有寵就夠了,皇寵就是她安生立命之本,也必須是她唯一的,安生立命之本······
可,話又說回來了,薛雯又什麼時候選過聰明的捷徑呢?
——她是被先帝那可能留下來的壓制她的致命把柄給嚇破了膽了···才一反常態,立志少伸手少出頭,暫時蟄伏以圖日後,變得謹慎,甚至變得膽小怕事。
可是,先帝在的時候,又能拿她怎麼樣了呢?
是她贏了啊。
沒道理死都死了,活著的時候輸給她的人,死了以後卻反而能勝過她了。
——就算她攪動這前朝後宮又如何呢?
西南要平,東南六州要去,吳書兒和知春她都要管一管,徐鸞,她也要保。
不再是因為她身在局中不得退脫,而是,親手執子者,何必拱手棋局呢?
薛雯忽而一笑,很是突兀地問徐鸞道:「貴人有字沒有?」
徐鸞微微斂色,整個人都肅正了起來,幾乎是「頂禮膜拜」般地道:「投選前,有祖母賜字『卻鏡』——是明鏡的鏡。妾質庸,未能參破長輩的深意。」
原來是長輩有言,怪不得她神色恭敬,薛雯聽了這話便笑,徐鸞雖不解其意,但也跟著傻乎乎地笑,有些「諂媚」地道:「長公主一定知道,長公主聰穎絕倫,天下皆知,妾不才,還請您不吝賜教。」
徐鸞的祖母,定北侯夫人黃氏。
乍一聽到她贈予徐鸞的這兩個字,薛雯油然而生一股欽佩親近之感,對徐鸞和熙道:「青鸞舞鏡之典,貴人可知道?」
青鸞舞鏡,是說罽賓國王買得一鸞,欲其鳴,飾金繁饗珍饈,對之愈戚,而三年不鳴。青鸞高潔,不願困於籠中而鳴叫取悅,此時,旁人建言國王說「聞聽鸞鳥見到同類就會鳴叫,何不使其對鏡,惑之。」
國王依言行之,青鸞舞鏡,長鳴而死。
——徐鸞自然是知道這個耳熟能詳的典故的,只是知道歸知道,卻更加迷惑,猶豫著問道:「祖母是讓妾···勿要顧影自憐麼?」
薛雯沒忍住輕笑出聲,換來徐鸞漲紅了臉有些窘迫,她連忙安撫地摸了摸徐鸞的髮髻,這才道:「青鸞悲鳴而死,是為渴望見到同類,不得見,又見鏡中自己的孤影,這才不堪忍受自盡。」
徐鸞低頭靜思,半晌,猶豫道:「是以···祖母是告訴妾,既入『牢籠』,不必······臣妾失言,請長公主恕罪!」
薛雯含笑道無妨,安慰她道:「有些話不能說於人前,貴人如今入了宮,切記要謹言慎行。不過···其實謹言慎行也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——若是去問一問皇兄,他保管也要說這皇宮正是『牢籠』呢,你不必介懷。」
徐鸞心神未定,略帶惶恐地勉強笑了笑,沒敢接話,而是在心中補全了思索。
——既入牢籠,就要安定知命,隨遇而安,更要堅定己心,耐得住孤身隻影!徐鸞的名字恰好是一個「鸞」字,「青鸞卻鏡」,就是徐老夫人對她的告誡。
而今再回過頭去,想起薛雯一路以來對自己的刻意疏遠,徐鸞這才恍然大悟,面紅耳赤地道:「妾明白了,殿下,妾······」
薛雯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眼神,含笑道:「卻鏡。你們家的這位老夫人,是脂粉英雄,能見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