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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叫雨給淋的,尚修明這會兒臉色有些泛白,瞧著怪狼狽的。
「昭玉,是我對不住你,你若是心中怨我,打我罵我都好,只要你能消氣……」
昭玉的聲音從馬車裡頭傳來:「打你罵你?省省吧,想叫本宮消氣,這代價你恐怕付不起。尚大人回吧,別淋雨生了病,尚府那位表小姐又要怪到本宮頭上。」
「什麼代價?只要你說,我定盡力去做。」尚修明急道。
昭玉沒理他,他白著臉笑了笑,輕聲道:「昭玉,我知道負你良多,你心中怪我、怨我,都是情有可原,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,但也不想瞧著你日後難過,陸宴知他……並不是個良人。」
就在此時,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停下。
馬車內,陸宴知黑了一張臉,問駕馬的青衣,「他說什麼?」
青衣穿著蓑衣,牽著韁繩,面上尷尬的笑:「王爺,他許是聽說您逛窯子的事兒了。」
陸宴知冷著臉:「這些人閒的?」
話音剛落,就傳來遠處昭玉不耐煩的聲音。
「尚大人,本宮的事與你何干?再說了,攝政王不過逛了兩次窯子罷了,怎麼也比你三天兩頭往府裡頭抬妾要強得多,他不是良人,難道你是?」
青衣忙拍馬屁道,「主子您聽,小殿下多在意您,半點都不叫人說呢。」
理是這個理兒,可陸宴知聽了昭玉這番話,怎麼都覺著不順耳。
他頓了頓,擰眉問:「本王去逛窯子,她怎麼不吃味?」
青衣被他這番無理取鬧的話弄得卡殼了,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圓了。
陸宴知乾脆下了馬車,朝著昭玉的馬車走了過去。
他瞥了尚修明一眼,語氣微涼的道:「尚大人,你這張嘴怎麼比婦道人家還要碎?還朝中大臣,碎嘴大臣還差不多,依本王看,孟姜女就是被你們這群聽風就是雨的碎嘴大臣給冤死的。」
青衣臉色一僵,在陸宴知耳邊小聲道:「王爺,冤死的那是竇娥。」
陸宴知皺緊眉,踹了青衣一腳罵道:「那你不早說,沒用的東西!」
青衣十分委屈,心說您也沒問啊。
尚修明叫陸宴知陰陽怪氣的罵了一通,臉色也難看了幾分:「不知所謂!」
而昭玉聽見陸宴知這番話後,也頓時間忍俊不禁,眉目間都帶了幾分笑意。
撩開帷裳看了眼,便吩咐芍藥:「去給攝政王送把傘去。」
馬車上放了幾把紙傘,如今正巧兒碰上了用場。
芍藥很不想去,她覺著前駙馬跟攝政王都是一路貨色,一個賽一個的混帳,都淋著雨才解氣呢!
可見主子在一旁蹙起了柳眉,芍藥只好應了一聲,不情不願的拿了把傘下了馬車。
芍藥走到陸宴知跟前,道:「王爺,我家主子差奴婢給您送把傘。」
陸宴知原本覺著,這雨下的不大,淋在身上要濕透也得半炷香,打傘太矯情。
可這會兒芍藥送來了傘,他倒是接了過來,還朝著尚修明扯唇一笑,當著他的面慢吞吞的開啟了傘撐上。
他淡聲道:「尚大人,本王瞧你雖碎嘴了些,也尚算得上是個鐵錚錚的漢子,何必這般苦苦糾纏,討人嫌呢?」
尚修明臉色難看至極:「你——」
陸宴知不再理會他,乾脆走到昭玉的馬車前,撩開帷裳,上了馬車,然後一副主人姿態,吩咐車夫:「回公主府。」
車夫繞開尚修明,走了。
送完傘還沒來得及回去的芍藥傻了眼,她忙撐著傘要去追:「哎,等等——」
青衣趕忙拉住她,「芍藥姑娘,王爺與小殿下已經走了,你還是坐後頭這輛馬車回去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