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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夫人可還記得唐公子?」
「唐勉?」
花宜點點頭。
曲瓷對這個人有些印象,但這印象並不好。
當年她尚在麗端城時,一向古板端正的陸沈白,突然和這人打了一架,當時還被夫子責罰來著。
雖然直到現在,曲瓷也不知道,他們倆是因何打的架。
「他在相里金禾遠嫁的那年,也成了親。」
「嗯?」曲瓷轉過頭:「他娶的是誰?」
花宜姑姑說了個曲瓷沒聽過的名字,又笑道:「細細算來,當年同窗中,唯有夫人和公子修成正果了。」
曲瓷一怔,旋即啞然失笑。
她同陸沈白這是各取所需才成的親,何談修成正果。
「至於公子,夫人走後,他——」
「花宜,花宜。」花宜話說到一半,繁花深處,傳來陸蔓的聲音。
曲瓷雖然很想知道那個答案,但陸蔓為重,她還是輕輕頷首:「姑姑先去看娘吧。」
花宜匆促行了一禮,忙應了聲,去尋陸蔓去了。
從陸蔓那裡出來後,曲瓷便回了自己院中。
沐浴過後,她靠在美人榻上晾頭髮,目光不自覺看向窗外。
外面日光璀璨,院中花草沐光而盛,歲歲和畫眉已經混熟了,一大一小坐在廊下,正在興致勃勃翻花繩。
一路舟車勞頓,兼之暖風拂面,像在催人入睡,曲瓷歪在美人榻上,睫毛似飛倦的蝶,撲扇了好幾下,終是輕輕垂了下來。
日光一點一點爬進屋裡,又一寸一寸退了出去。
侍女們見曲瓷睡著了,做起事來,手腳都輕了許多。
曲瓷這一覺,睡的格外香甜。
等她再睜眼時,天已經黑了,外面靜悄悄的,廊下有光隱隱透進來,朱紅一片。
曲瓷剛坐起來,珠簾璁瓏作響,有人從外面進來了。
簾子一掀一合間,曲瓷只看到了個模糊的輪廓。
「沈白?」她叫了聲。
黑暗中,來人的身形頓了一下,旋即有聲音響起來:「是我,醒了?」
「嗯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
「回來有一會兒了。」說話間,陸沈白喚侍女進來換茶。
曲瓷趿拉著鞋,從美人榻上下來,朝陸沈白走過來:「去看娘了麼?我先前去的時候,她一直在唸叨你。」
「嗯,剛從那邊回來,娘說,你要帶她出門賞花?」陸沈白從侍女手中接過茶,用指腹碰了碰茶盅,察覺不燙才遞給曲瓷。
「是啊,過幾天,錦川寺的杏花就開了,我想帶娘去看看,以前在麗端城時,她最喜歡出門賞花了。」
陸沈白抬眸,看向曲瓷。
曲瓷歪在小几上,身後燭火跳躍,她捧著茶盅,裊裊水霧中,小臉素淨,一頭如墨青絲悉數披下來,沒了平日裡故作的矜持,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。
「怎麼了?是不可以麼?」見陸沈白久久不答話,曲瓷睫毛上翹,疑惑看過來。
雖然他們成婚不久,但曲瓷也隱約察覺到了,來盛京後,陸沈白似乎不願意讓陸蔓出門。
她以為,是陸沈白公務繁忙,無暇親自陪同,是以不放心陸蔓出門。
現在他沉默下來,是不放心她帶陸蔓出去麼?
曲瓷垂下眼睫:「要是你不放心,那就——」
「胡思亂想什麼!」陸沈白抬手敲了敲曲瓷的眉心,見她捂住額頭,才輕笑道:「若連你都不信,我還能信誰?」
曲瓷傲嬌哼了聲:「那是,畢竟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,在哪兒擺著,你怎麼著——」
話說到一半,曲瓷像是碰到了什麼禁忌,又猛地噤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