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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景澄瞭然,又道:「我看你說話條理分明,想必在你們那兒算個人才,怎麼不跟個好點的長老?」
龍大力沉默了許久,才道:「去了別的長老的地盤,我怎麼聽哥兒的訊息呢?」
楊景澄頓時胃疼,合著這麼多年,他盡在人家的監視下活著了。最氣人的是,這監視並沒有什麼卵用,他前世到死都沒聽著信兒!
龍大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「如今我孑然一身,心裡只惦記著世子。瞧著你過的錦衣玉食的,便也放心了。只聽聞前日大奶奶沒了,著實憂心。那日偶遇世子,恰我旗下有個老漢生病,我便替他幾日,多瞧瞧您。倘或今日世子沒截住我問話,過兩日我便也不來了。」他如今年歲漸大,這等重體力活幹起來尤其吃力。哪知楊景澄那般敏銳,第二回 就叫他抓個正著。
比起旁人瞧自己的視線,另一件事顯然更能挑動楊景澄的神經:「你既是旗主,想必也有些家資,這些年難道不曾娶妻生子?」
龍大力嘆了口氣:「早年四處奔波,熬到這個位置,已是奔五的人了。前些年有個相好的,次後跟人跑了,便沒再找。」
楊景澄的心當即涼了半截,他自家宗族不消說,聽說今兒裴氏死了的爹媽都叫挫骨揚灰了。萬萬沒想到,親舅家也是個不能生的!想著文氏幾年來毫無動靜,不由心虛。難道真是自己不能生!?此事對男人打擊頗大,雖說身為宗室多心理有些準備,此刻卻也似打了霜的茄子,蔫兒了。
龍大力深知自家身份上不得檯面,猜度小廝差不多要來尋人,於是道:「見了世子精神還好,我便放心了。我們家泥腿子出身,卑賤的很,叫人知道了只怕笑話世子。如此,我先走了,日後也不必相見。」
楊景澄被龍大力的話拉回了神,無所謂的擺擺手:「各家門第的庶子,哪個的親孃舅是好出身的,我不在乎這個。」頓了頓,他垂下了眼瞼,「我娘到死都惦記著你,惦記著她侄兒嫂嫂。你若有難處,只管來找我。」
龍大力心下一暖,這孩子到底心善,像他娘。
楊景澄想著今日跟他出門的龜甲是個膽小如鼠的,耽誤久了怕他往家裡報信,鬧個天翻地覆。估摸著他該送信回來了,趕忙問龍大力要了住址,火燒屁股似的跑了。
龍大力對著滿桌不曾動過的糕點,笑出了聲。撿起一塊塞進嘴裡,那香甜的滋味順著咽喉一路流到了心底。吃著吃著,他忽覺的喉嚨有些堵,不知何時,精緻的點心竟變的難以下嚥。
手上的石榴花餅,不正是早先家裡年景好的時候,他妹子愛吃的麼?默默的收拾好桌上的糕餅,拿紙包了,拎在手裡,背著手緩緩的走出了茶樓。不多時混入了熙熙攘攘的街道,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第33章 暗湧 楊景澄回到北鎮撫司,正巧……
楊景澄回到北鎮撫司,正巧碰上送信歸來的龜甲。見他在大門口等著自己,龜甲頓時喜笑顏開,跳下馬道:「世子,承澤侯不在家,是我們縣主接的信。」
橫豎只是催促承澤侯替他約靖南伯,楊景澄不在意誰接信,能送到就成。命龜甲從馬廄裡牽出馬,主僕兩個徑直回了家。到了家門口,楊景澄把韁繩扔給龜甲,直奔瑞安公常看閒書的外書房而去。幾個附庸風雅的清客見了楊景澄,紛紛起身見禮,寒暄兩句後,十分有眼色的提出告辭。
瑞安公皺眉問:「你心急火燎的,尋我有事?」
昨夜被親爹氣了個夠嗆的楊景澄鬱悶的道:「你好端端的怎底打探起我屋裡的事來?」
瑞安公老臉一紅:「我想著你橫豎與那文氏情分一般,也是該尋新歡了嘛。」
楊景澄臉都綠了,聽聽,這是什麼話?得虧自己姓楊,不然女兒活埋了都不便宜了宗室這起子想兒子想瘋了的主!深吸一口氣,他竭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