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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靜軒還拿著銀子培養了一批屬於自己的勢力,只要有銀子,自然就有賣命的人,那些商戶也不敢和他撕破臉。
雙方就這麼保持著微妙的平衡。
既相互利用,又相互防備。
直到今年年初,這些人打起了他父親的主意。
柳靜軒心裡一直明白,這些人一直想把他父親和太子拉下水。知州這把□□,怎麼比得上翰林院掌院學士和堂堂太子。
要是他們成了一體,日後太子登基,那他們不但有太子的把柄還有從龍之功,自然能得到更多好處。
只不過這兩年柳靜軒一直擋在前面沒有牽這個線,現在眼瞅著擋不住了,他只能在這群人面前表示可以,但利益他拿大頭。
穩住這群人後,他私底下儘快動作。
這群人敢想,他不敢。
這兩年不是沒有下面的官員往上報他做的這些事,結果那群人大部分被他們拉攏了,小部分被柳三帶人給解決了。
銀子柳靜軒一直拿,殺人的事他不幹。
他不幹,那些人就讓柳三幹,事後還會和他匯報,他無論如何都洗不乾淨。
素安那個縣令王鑫是例外。
王鑫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膽小如鼠,再說素安也不是個富裕之地,並沒有多少人注意。
柳靜軒也是偶然發現王鑫這人可利用,所以這次他故意借著王鑫的手往京城送了一道摺子。他知道大皇子蕭榮一直和太子不和,故意把摺子往蕭榮府上送。為了不讓王鑫說漏嘴也為了保他一命,柳靜軒把人給捉了起來,關在了窖裡。
柳靜軒這兩年有屬於自己的人,這件事自然不用柳三插手,商會那群人也就不知道。
所以這事整體來說辦的還算順利。
王鑫狀告他的事從京城傳到涼州時,他還趁機把那群商會的人給罵了一頓。
讓他們立刻把王鑫找來,自然找不到人。
大家都說王鑫跑了。
這期間柳靜軒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,皇上若派的是太子一脈的人前來涼州,他就把自己的罪狀光明正大遞上去。皇上要是派的別人來,那他在這些人到來之前,就把自己犯下的事寫一份給太子。
總之,他不是個什麼好玩意,但也實在不敢連累家人連累太子妃。
聽到是蕭善前來,他心下大定。他早就聽他父親說過,蕭善這人對太子很忠心。然後他以這個理由穩住了商會,行為則如同以往一樣荒唐。
他做的事瞞不住,如今也沒想瞞,事情到了這一地步,柳靜軒只想當面陳述自己的罪行,至少讓太子知道他沒想過害太子。
這樣對柳靜宜也好。
聽完柳靜軒的話,眾人沉默。
蕭善道:「照你這麼說,江南官場的風氣都是如此?」
柳靜軒點頭。
蕭善道:「那江南知府顧印呢,他可曾同你一樣,可曾知道你犯下的事,可曾庇護過你?」
有關顧印才是他最想問的事。
柳靜軒犯事,還可以說他是太子妃的兄長,同太子關係不大。
可顧印不同,顧印是蕭錦的親表哥,又是江南知府,他要是犯了事兒,那很容易讓人猜測是京城顧家指使,是太子的意思。
在江南這地界,對太子來說,柳靜軒也許不算什麼,顧印才是要害。
蕭善可以不問,但宗清會查。如果顧印真有問題,就算在艱難,宗清也會上奏。還不如直接問了,他心裡有個準備。
柳靜軒道:「顧大人與下官不同,顧大人出身簪纓世家,家中底蘊深厚,別人用錢財根本打不動他。他雷霆手段,也沒人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。下官犯事,說到底還是見識淺薄,心不定。下官同顧大人沒法比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