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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熱天洗澡不需要太熱的水。
蕭善很快洗好了,躺在床上,然後等著謝追洗完一起睡。
謝追原本沒打算在這個時候睡覺的,畢竟廂房是連在一起的,謝沉和宗清就住在他們旁邊。他們是夫夫,白日裡同住一房,即便只是普通的睡覺,也沒這規矩。
蕭善看出謝追心裡的想法,他撐起身子用手在這人眼下抹了一圈道:「想這麼多做什麼,都這個時候了,哪有這麼多規矩。你都累成這樣了,趕快休息才是。」
這些日子,他在船上沒吃好睡好,謝追因擔心他也一樣。
若謝追真要忍一忍,完全可以等到晚上睡覺。
可對上蕭善那雙溫和的眼眸,他不自覺的躺在了床上。
蕭善這才滿意,同他嘟囔了兩句話,然後就睡去了。
謝追望著他疲倦憔悴到了極點的臉龐,他很想伸手撫平蕭善臉上的疲憊。可最終他只是在心裡想了想,到底沒有舉起手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閉上眼也睡去了。
天很熱,兩人卻捱得很近,髮絲交纏在一起,一時都分不清是誰的。
這一覺蕭善睡得不是很安穩,朦朦朧朧間他總覺得自己還在船上,隨著水流來回晃著。
睡夢中感到猛然踩落空,他心中一驚睜開了雙眼。
望著頭頂上光禿禿的房梁,他一時還有些茫然,不知道自己在哪裡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,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。
朝身邊看了看,謝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。
蕭善坐起身,感到有絲涼意,抬起眼看到了離床不遠處放了兩盆冰。
他挑了下眉,冰在這個時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,有銀子都不一定買到。以前每逢夏天,宮裡分的冰不夠用後,他就恨自己學識少,要不然可以自己製冰。
知識到用時方恨少,說的就是他。
不過過了夏天,他又想不起這件事就是了。
蕭善下床洗漱。
這一覺睡得很不好,睡的時候跟坐船一樣,醒來渾身骨頭架子都在泛酸泛軟。
用涼水往臉上拍了拍,蕭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
想到自己在船上吐得昏天暗地的模樣,他忍不住扯了扯嘴。對於暈船的人來說,在船上呆那麼久實在是一種折磨。
東西他吃不下,想讓時間過得快就睡覺。
因為沒吃東西,所以這覺睡得並不長,醒來後餓的抓心撓肺的難受。
可一吃東西又會吐的撕心裂肺。
每每這個時候,蕭善總會想到那些懷孕孕吐的人。
他覺得這就是在活受罪。
好在謝追是個小哥,子嗣本就艱難。
而他根本沒有期望過有孩子,他早已經想好,等以後過繼個孩子。
這事他沒有跟謝追提過,現在就說這個有點太過驚世駭俗,若訊息傳到他爹耳中也不好,他怕謝追心裡有壓力。
不過不提也不行,沒有孩子就等於沒有後代,謝追要是不知道他的想法,怕是更有壓力。
所以還是找個時間同謝追提一提這事。
說與不說,時間點還是要拿捏好,免得把人給震住了。
擦乾臉,蕭善走出房間。
有侍衛前來行禮,他讓人退下了。
這個時間,天已經快黑了,金家這條件自然沒有準備燈。
蕭善習慣了房內夜晚有燭光,正準備吩咐侍衛去買燈,就看到了謝追提著一盞燈走過來。
謝追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善,他心下一喜,快步走了過來。
蕭善望著他手裡的燈道:「怎麼來的?」
謝追笑道:「涼州城繁華,什麼都有得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