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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就是搶麼,時沐有的他都要有,無論死物活物,統統先搶來再說。
衛生間隔音很好,時濛洗完出來的時候,看見歪在沙發閉目養神的傅宣燎,先是一愣,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回來,接著視線向下,掃過他搭在膝蓋上的手,不過兩秒又移了開去,逕自走向陽臺。
傅宣燎睜開眼時,入目的便是裹在沉沉夜色中的頎長身影。
與開著空調蓋棉被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,時濛喜歡在暖氣充足的房間裡開啟窗戶看夜景。
不算溫柔的風撩起浴袍空蕩的袖管,現出常拿畫筆的纖長手指,拂過耳畔濕漉漉的發尾,露出綴滿水珠的白皙脖頸,其中隱約能見幾枚突兀指印,如散落雪地的點點猩紅。
不得不承認,是一幅極其撩人的畫面。
於是傅宣燎站起身,跨步上前,長臂攔過細韌腰肢,兩人摔進柔軟床鋪裡滾一圈。
借著姿勢先埋首進尚餘水汽的頸窩,將露未露的齒沿著紅痕粗魯啃咬,傅宣燎忽地仰起頭,居高臨下地問:「疼嗎?」
本意想讓時濛服軟,誰想他坦然地承認了:「疼啊。」
弄得傅宣燎沒好氣,擒住時濛肩膀的手不受控地用了點力氣:「那還咬?」
身下的人眯著眼,彷彿痛於他來說也是享受。
「不過……」時濛貼上來,蒸騰熱氣黏住沙啞嗓音,「我會讓你更疼。」
這一晚,分不清誰贏誰輸。
次日醒來,傅宣燎瞧著鏡子裡昨天還算得上完好的身體又添了幾塊青紫,扯了下嘴角,又被唇邊的抽痛弄得皺眉,表情不可謂不糟糕。
拿起外套穿上的時候,偶然瞥見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白襯衫,傅宣燎不捨放棄挑釁的機會,扭身問時濛:「哪兒弄來的?」
剛睡醒的時濛陷在凌亂被子裡,聞言輕飄飄瞥一眼。
傅宣燎拎了那襯衫丟到床上:「昨天沒看仔細,穿上我瞧瞧。」
半張臉被蓋住,被窩裡伸出一截藕白手臂,隨手掀開襯衫,時濛翻了個身,用屁股對著搗亂的人。
想到昨晚這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模樣,傅宣燎走到床邊,單手撐在時濛身側傾身壓下,貼著他薄薄一層耳廓,皮笑肉不笑地說:「你不穿,我怎麼知道是青出於藍,還是東施效顰啊?」
十月的第四個星期天上午,時濛起床後先撕掉用紅筆圈上的星期六那張日曆,然後拿出美工剪刀,把只穿了一次的襯衫剪得稀碎。
頂層閣樓冬冷夏熱,家裡沒人願意上去,時濛問父親要來佈置成了畫室。
上個月完成的那副薄塗畫已經乾透,指腹輕輕拂過畫布上的斑斕色塊,時濛動盪顛簸的心緒終於安定下來。
他將畫布從畫架上摘下,捲成一束塞進身後的揹包裡。
出門下樓的時候碰到從二樓房裡出來的時思卉,經過一天休憩,她束起頭髮戴上眼鏡,又恢復了職場精英的幹練打扮。
看見時濛身後的畫,時思卉問:「去孫老師那兒?」
時濛走在前面,悶悶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他就是個帶藝考美術生的。」時思略帶譏諷地,「你不都能靠賣畫賺錢了嗎?還要跟他學?」
「……嗯。」
兩人同時下樓,一齊走到外面,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,時濛嘴角和脖子上的痕跡暴露無遺。
翻湧而上的憤恨不甘被強壓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譏誚。瞧著時濛那過分精緻的側顏,時思卉說:「你母親也住在那附近吧?」
時濛伸手拉開車門,聞言偏頭看去,神色些許迷茫。
「勾三搭四的毛病難改得很,尤其是當第三者,橫刀奪愛什麼的。」說著別人的事,時思卉的目光卻緊緊盯著時濛,「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