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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從車內後視鏡看到了,笑道:「小情侶就是恩愛。」
喬阮出口反駁:「不是情侶。」
司機點頭:「我懂,從朋友到情侶總得有個過度。」
不,你不懂。
喬阮說:「我們算不上朋友。」
司機恍然大悟:「相親啊。」
喬阮放棄了。
算了,現在解釋什麼都顯得非常無力。
還是老老實實閉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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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沈負他家樓下,還好他並沒有醉到沒法走路的程度。
但也僅僅只是可以走路而已。
喬阮不太放心,怕他摔了或是乾脆直接睡在電梯裡。
還是決定好人做到底,把他送上樓。
他家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,而且地段又是江北最貴的。
想到自己那個只能住人的小窩,喬阮覺得這就是差距啊。
她把燈開了,讓沈負進去,自己站在玄關。
隨時都準備走。
沈負不進去,就這麼看著她。
喬阮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但她不想如他的願。
於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:「我鞋子髒,不能進去。」
沈負不說話,開啟鞋櫃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邊。
男士的。
他家應該沒有女生來過,沒有一點女生待過的痕跡。
甚至連傢俱的顏色都是簡潔的黑白灰。
在這樣的空間下待久了,人應該會變得更壓抑。
喬阮深呼吸了好幾次,在心裡勸自己,他喝醉了,沒有自主思想的能力。
姑且把他當成一個三歲的小朋友吧。
她讓沈負先去房間裡躺著,她走到廚房想要給他煮點醒酒湯。
時間過的慢,鍋裡的醒酒湯也煮的慢。
外面就是江景,還能看見輪渡。
她以前一直覺得沈負慘,可現在看來,真正慘的那個人是自己。
再努力學習,最後仍舊是一個社畜。
不過也能想通。
像沈負這樣無一不精,無一不通的人,不管換多少種人生,他總能把自己的起點變成所有人都仰望不了的那種。
而喬阮,只是在學習上比別人稍微有點天賦而已。
她把火關了,盛好醒酒湯出去。
沈負睡著了,身上的衣服是喬阮脫的。
她怕他穿著睡覺會不舒服,所以替他把裡面的毛衣脫了。
好在他還算配合,喝醉了也不會發酒瘋。
她讓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的聽話照做。
喬阮又想起剛才了。
她說要把他賣掉,他也願意。
他真的喝醉了嗎,還只是故意這麼說。
喬阮開了燈,走近些。
他呼吸平穩,白皙的脖子都開始泛紅。
應該是真的喝醉了。
喬阮把碗放下,過去推醒他:「沈負。」
他翻了個身:「嗯?」
喬阮說:「喝完了再睡。」
他睜開眼睛,許是在黑暗裡待了太多,眼睛突然接觸到光亮有些不太適應。
他垂下眼睫。
喬阮伸手替他擋住:「先把這個喝了。」
碗端到他面前了。
沈負看著喬阮,又看了眼她替自己當著光的手。
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他略微往前,扶著喬阮的手,喝的慢。
喬阮原本是想讓他自己端著碗喝的,結果這人居然直接扶著她端碗的手。
一碗醒酒湯喝完,喬阮也差不多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