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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富貴顯然沒想到林文忠會是這個反應,等他反應過來不停咒罵。
等人走遠了,賈富貴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交到獄卒手裡,請他幫忙叫他家人過來。
獄卒顛了顛銀子,到底捨不得這麼多錢,讓人通知賈富貴的娘子過來探監。
賈富貴娘子姓木,木氏來的時候,帶著管家,木氏隔著柵欄哭得撕心裂肺。
賈富貴被她吵得頭疼,打斷她哭嚎,交待管家將家中所有鋪子全部關門歇業,然後去府城幫他疏通門路。
在屏山縣,縣令最大,但出了屏山縣,縣令就不算什麼了。
只要知府幫他把案子壓下來,縣令也沒話可說。
木氏是個傳統的女人,她的所學也僅限於後宅爭鬥,沒了男人就等同於沒了依靠,賈富貴也不指望她。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管家身上。好在管家全家的賣身契都在他手上,也不怕他不盡心。
管家確實沒想過背叛,但他不是蠢人,就算他拿著大筆錢財去府衙,知府也不可能見他,「老爺,您有熟人引薦嗎?」
賈富貴倒是有親戚在府城當了末流小官,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,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,他將自己親戚的地址告訴管家,又叮囑他,「你請他幫忙引見,一定要快。」
管家點頭記下,賈富貴又讓木氏拿一筆錢給遠親的爹孃,「讓他們不要到縣衙告我。」
木氏記在心裡,賈富貴又握住木氏的手,「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林文忠不要告我。你回去看看能不能說服文翠,讓她說服她五哥。她到底還有個兒子。」
木氏眼神閃爍。木氏有自己的兒子,對林文翠生的孩子自然說不上多好。
可丈夫性命重要,哪怕看在同一個爹的份上,林文翠也該說服林文忠撤案。
木氏與賈富貴在牢房裡相會的時候,林文忠終於見到自己的妹妹。
十年未見,林文翠從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變成滄桑的中年婦女。
她明明年紀和自己一樣大,但臉上的皺紋、發黃的面板、疲憊的眼角、渾濁的眼睛無不昭示她這些年過得很辛苦。
她牽著一個七歲的小男孩,那孩子瘦得厲害,眼睛突出,像個營養不良的少年。
林文忠心痛自己的妹妹變成這樣,林文翠卻嫉恨林文忠。
就是因為他,她才會被人磋磨十年。
她明明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,而不是成一個商賈的小妾,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叫她一聲『娘』。
她眼裡的恨意那麼深刻,讓人無法忽視。
林文忠雙眼通紅,跪在林文翠面前,什麼理由都沒說,只有「對不住」。
如果他知道他的離開會害了小妹,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。
林文翠滿腔的恨意無法發洩,她悲苦地看著他,捶打他的背,「你害了我!你害了我!」
林文忠任她打,等她打累了,他才身上掏出那張休書,「這是我讓賈富貴寫的。他十年前給他親戚下毒,栽贓在我身上。這次定然逃不掉。」
林文翠呆愣片刻,鬆開牽兒子的手,顫巍巍接過那封休書,她不認字,但看到休書,她整個人都圓滿了,捂著臉失聲痛哭。
阿醜見娘哭成這樣,急得團團轉,笨拙地拍打他孃的肩膀,奶聲奶氣勸她,「娘,你別哭了。」
林文翠哭過一場,又抱緊兒子,「我的兒!你可怎麼好!」
阿醜被她哭得心慌,他年紀還小,根本不知道這封休書意味著什麼,只笨拙地給她擦眼淚。
林文翠哭得肝膽欲裂,林文忠視線落到阿醜身上,這是那畜生的兒子。待看到他眉眼都隨了妹子,心下又多了幾分喜歡,他硬邦邦道,「如果你想接阿醜回來,我來想辦法。」
林文翠瞪圓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