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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南珍不死心,「你就沒有印象比較深的事嗎?哪怕只是一個片斷也行。」
文娘閉上眼睛,慢慢陷入回憶。
記憶裡,有個模糊的人影,她矮小瘦弱一看就是女人,她掐著腰尖著嗓子沖蹲在井邊的婦人罵道,「克里馬擦!克里馬擦!」
那婦人手裡拿著個搗衣杵一下下捶打衣服,等那女人離開,婦人沖站在邊的她笑了笑。
那笑容燦爛,一直溫暖她的心。
蘇南珍摸摸下巴,心裡暗自有了猜測,「克里馬擦?」
文娘點頭,「克里馬擦。但是我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。」
蘇南珍起身,沖文娘道,「你等我一下。」
文娘不明所以,見她去了前院,沒一會兒蘇南珍又拉著林文和出來,「克里馬擦是陝西話,意思是麻利一點。但是陝西這麼大,你就是找一輩子也找不到。讓我相公給你算一卦吧。你寫個字。」
蘇南珍是個聰明人,要不然前世那麼多私家偵探都開不下去,她的事務所卻能有寸土寸金的京都開得風聲水起。
當別人都在琢磨怎麼擴大目標找客源的時候,她主動縮小業務範圍,走精專路線。
她接待的都是原配,這些人都是出身不高,年輕時陪丈夫吃苦,不願意改變自己的人。她們操著一口鄉音,被丈夫嫌棄上不得檯面,不肯帶出去社交。
蘇南珍便摸清楚她們的特點,自學方言,跟她們交流起來暢通無阻,從而選擇她們事務所。
文娘一愣,隨即又郝然,「可我不識字啊。」
林文和搖頭,「不識字也成,說一個字也行。」
文娘想了想,「那就文吧。」
林文和觀察她的面相,思忖良久,「你天庭飽滿,應該是有福之人,父母宮高圓明淨,應是雙親健在,兄弟宮眉長過目,至少有三個以上的兄弟,且關係融洽。」
他頓了頓,又道,「至於你的家鄉應該位於陝西府最南,南方天傑地靈,每年文魁多出自南方,而你自小遷徙,似水一般流淌,可見你命中帶水,你的名諱,就連你所居之所恐怕帶水,你可以去打聽此縣城哪裡有水泊或是大河,你家應該就在那附近。」
文娘聽著很是心動,靠著這些線索找過去,希望應該很大。只是她一個女子千里迢迢上路,總歸不太安全。而且她也沒錢啊。
蘇南珍聽到她的顧慮有些無語,「你婆家沒了,他們留下的財產不都是你的嗎?」
文娘驚訝地瞪圓眼睛,連連擺手,「這可如何使得。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楊家的。他們總有一天會過來收的。」
她是楊家的童養媳,受楊家恩惠長大,哪能貪得無厭,霸佔他們的錢財。
蘇南珍都不知她是真的傻還是單純的善良,「可你公婆應該很討厭本家吧。當初要不是族裡將他們趕走,他們又怎麼會流落到咱們四川。你既然受了你公婆的恩惠,為什麼不替他們做件好事?反而用他們的錢財餵養虧待他們的惡人。」
文娘羞愧難當,可是她也很為難,這些財產本來就不屬於她,她能怎麼辦?
蘇南珍緊接著又問她,「你婆婆那麼摳門的一個人居然願意在鋪子裡買老鼠藥,你覺得為什麼?」
文娘被她問住了。
蘇南珍定定看著她,「因為她想給你一條生路。她給所有人都下了毒,唯獨將你一人留下。你曾經說過她後悔當初沒好好教導兒子,其實她也後悔,打罵你,以至於她兒子都嫌棄你,致使你們夫妻離心。她在補償你。可你是怎麼對她的?」
楊婆子嘴硬心軟,哪怕她後悔了,可她依舊板著一張臉。她對所有人都惡毒,唯獨對文娘子存了一份善心。當然這份善心也只是留文娘一命,再多也沒有了。
文娘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