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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王好奇極了:「什麼樣的女子能有這等本事!」
皇帝道:「許是年紀小,被寵壞了,若不是為了穩住慕容槐,非把她按在地上親手打一頓板子不可!」
說到正事:「你那兒怎樣了。」
襄王道:「都佈置好了。」
第44章 古來紅顏多薄命(4) ……
回到節度府, 恰逢慕容槐回府下轎,便好說歹說將小柱子迎到嘉熙堂,熱情地恭維了一番, 拿出一尊珍藏的羊脂白玉觀音坐像, 小柱子前頭剛收了手串,這會子怎好意思再拿, 況這般貴重的,慕容槐再三推讓, 也不好叫不識抬舉, 畢竟聖駕在淮南的地盤上, 只好卻之不恭了。
這位大名鼎鼎的內侍官第一人名聲赫赫, 聽聞今上東宮太子時,便是貼身內侍, 叱吒宮廷十幾載,深得信任,但是人卻沒名聲那麼威武, 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,長得唇紅齒白, 眉清目秀, 跟戲臺上唱旦角的男伶似的, 見到人還會害臊,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, 活脫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模樣, 被奉承兩句, 便忸怩著不敢與人對視。
吃了茶,慕容槐問起了今日的狀況,十一怎又被遣送回來了?皇帝看不上?
小柱子道:「恁這位姑奶奶可是個人物, 咱家自小侍候陛下,自認六宮妃嬪,娥眉粉黛見的多了,今日破天荒領教了這一位,敢公然梗著脖子頂槓的,把陛下氣得臉都綠了,嚇得咱家到現在還心驚肉跳。」
慕容槐的臉也綠了,嚇綠的。
小柱子趕緊說:「還好陛下今日心情好,未深究,否則連咱家都得吃掛落,少不了一頓廷杖。」
慕容槐趕緊拱起了手:「還請多多美言啊,我這孩兒年紀輕,不更事,我必然好好懲戒她。」
小柱子也是成了精的人物,拱手還禮:「不敢不敢,陛下一向敬重您,不然令愛怎會毫髮無傷的回來,還是儀仗相送,昭儀娘娘和七姑娘都是近前的紅人,陛下自然顧念您的面子。」
「有勞大總管」親送出大門外,等人走了,讓婆子把不成器的孽障提溜到了西花廳。
溫氏也知道了,恨鐵不成鋼地抹淚。
女孩跪在地上,小下巴抵著脖子,搓弄著手指,表情毫無悔意。
慕容槐摔了個茶盞,黑著臉問:「你敢頂撞陛下?你吃了甚麼膽!給我們也吃一個!」
定柔在路上早想好了,左不過一頓責罰,反正做都做了,做了就不後悔,從前在妙真觀,師傅說過一句話,儒有可親而不可劫也,可近而不可迫也,可殺而不可辱也,其居處不淫,共飲食不溽,其過關可微辯。憑什麼他是君主便可以恣意輕視我一個小小女子,他算什麼儒者,我只是微辯,對,微辯而已,只不過說的激動了些。
「您即生氣,再取來藤鞭打我一頓便是了,不若將我送回道觀,受戒出家,終生不回來礙您的眼。」她悶了半晌,說出了這樣一句。
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,饒是慕容槐窩了一肚子火,也沒了發洩的力氣,攤上一個打不怕,罵不通的,只能感慨一句討債的冤孽,讓人帶去祠堂鎖起來,不發話不許放出來,而後獨自步回了書房,連日來又是應付皇帝,應付邢全,局勢一天天焦灼,連帶玉霙出事,慕容槐感覺有些心力交瘁。
是夜,定柔又跪在了祖父母牌位前。
十幾扇六椀格心窗子大開,到了夜間也不怎麼熱,牌位不過是些刻著字的木牌,沒什麼好恐懼的,就是香燭有點嗆鼻。
困了就把四個蒲團擺作一排,躺下枕著胳膊,睡了。
這次溫氏沒來送夜宵。
只遣了廚房一個婆子送了一碗素粥和花饅頭,定柔都吃了個乾淨。
婆子去攏翠院回話,溫氏還在對著鏡子掉淚,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