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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女人……好像陪自己長大的劉姨啊,也不知道父親破產後,她去了哪裡。
方璃再望著這個房間,心裡湧上一絲絲悲涼。
此時此刻,她多想回到過去。
哪怕只有一秒都好。
陳姨溫和笑,「方小姐好點了嗎?」
「好些了。」
陳姨見她面色不佳,道:「您等下,我去叫許先生和醫生過來一下。」
陳姨出門後,方璃才從剛才的悲涼中緩了一些,真正清醒。
她用力按壓著太陽穴,回憶昨天,也就是說——許教授…許教授……真的就是那個抱著她的男人?
攥緊被子一角,低頭看了眼自己,身上的衣服換成白色純棉t恤。她嚇得渾身一抖,細看,才發覺衣服不像男款,做工也一般,猜測可能是剛才陳姨的衣服,這裡沒女裝,借給她穿的。
方璃稍稍鬆了口氣,想起那顆「眼角下的痣」,心裡仍是不適。
敲門聲響起,「進來。」她啞著喉嚨道。
許宋秋的神色有些凝重,家庭醫生跟在身後。
醫生大略檢查了一遍,「沒什麼大問題,就是淋雨過後的感冒發燒,注意休息就好,別再著涼了。」
醫生還要說什麼,許宋秋瞟了他一眼。
方璃躺在床上,極其不自在,棉被拉至下頜,低垂著眼。醫生囑咐幾句,和陳姨一塊離開。
霎時,房間裡只剩下她和許宋秋兩人。
方璃輕輕呼了口氣,喉嚨仍是乾澀,強忍著咳嗽幾聲。
一杯溫熱的水遞到她手邊,許宋秋道:「喝點吧。」
方璃起身接過,抿了幾口,「謝謝教授。」
氣氛沉默得詭異。
男人搬了把椅子,坐在床頭,雙腿交疊,單手插兜。他開口,聲音是一貫的平和,「昨天是怎麼回事?」
「……沒事。」她不想提,更不想在教授面前提——沒人買她的畫。
許宋秋稍稍屈身,聲音微沉,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
「真的沒事……」還是不想提。
許宋秋道:「我不認為你自己一個人能扛七八幅畫到海邊淋雨。」見她還不肯說真話,他淡淡地說:「還有,上面那些印記是高跟鞋印子吧。」
提及「高跟鞋」,想起昨天被踩的畫面,方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許宋秋斂眸,嗤了一聲,聲音裡透有寒意:「冷夏她真是越來越本事了。」
方璃倏地抬眸,眼皮還是腫的,紅紅的一片, 「……您知道?」
「嗯。」男人微微頷首。
昨夜,他把這些畫在畫室裡一字擺開,心裡就瞭然,今早又打電話去畫廊確認,果然沒錯。問她,也不過是想聽聽具體情況而已。
方璃咬緊嘴唇,想起那些畫,心裡絞痛。
「小方。」一隻大手蓋在她的額頭,試了試,還是燙的,「這些事情你不要再去想了,好好休息,剩下的交給我。」
方璃下意識側頭,躲開那隻手,「我要回家了。」
「你現在回什麼家,外面還在下雨。」許宋秋蹙眉,「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,別胡思亂想,知道麼。」
「可是教授……」
「好了,聽我的。」
許宋秋不容置疑道,也不等她的回覆,轉身離開。
方璃話到嘴邊,嚥了下去。她翻身下床,腳下像踩了棉花搖搖欲墜。頭暈過後,看見了自己的包包,勉強撐著拿過來。
許宋秋離開房間,鬆了松衣領,走到頂樓。
這裡沒有任何隔斷,整整一層,作為他的畫室。此刻沒有開燈,窗外懶懶地飄著細雨,光線昏沉。
他矮下身,看著那些被折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