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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接客呢。
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的味道,剛才池子裡放了好多玫瑰花,我還是第一次在除了電視劇以外的地方看到有用玫瑰洗澡的。沒什麼鮮花的芬芳,只有股很淡很淡的,屬於植物的清香。
房間足有一百來平,同樣是與城堡整體一致的復古歐式風格,除了擁有超大的浴室,床也是超大尺寸,四個成人並排躺在上頭都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等了大半小時,門外仍然沒有動靜,我漸漸覺得累了,便在床上躺下,有些昏昏欲睡。
不知不覺睡著過去,聽到開門響動再醒來時,我側臥著,背對著門的方向,腦袋還有些迷糊,甚至有一瞬間忘了自己在哪兒,也忘了白天黑夜。
身後傳來不加掩飾的腳步聲,我正要轉身去看,手腕便被人從後頭一把攥住,用力拉扯著拎起來。
我驚懼地回身,就見冉青莊一張盛怒的臉。眉峰凜冽,眼瞳黑冷。
我重遇他以來,他就總是在生氣,見到我也沒什麼笑臉,但這次的怒火卻與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以前他只是燃燒自己,讓人不敢靠近,怕被他灼傷,這次他卻像是要將火也燒到我身上,連我一同燒成灰燼。
「去和金辰嶼說,你不幹了。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麼,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,你別多管閒事。」他扯著我的手腕,語調切齒,顯然已明明白白得到訊息,知道我要「獻身」替他謀富貴了。
我用另一隻手手肘撐在床上,仰視著他,想抽手,反倒被他捏得更緊。
疼痛從他握著的地方蔓延開來,我不敢再掙,道:「答應都答應了,再改口大公子會生氣的。」
「我會去和他交涉,其它你不用管。」冉青莊一幅拿定了注意不肯受我恩惠的樣子。
然而,如今再去拒絕,不僅是我,冉青莊恐怕都會狠狠得罪金辰嶼。
金辰嶼那人本就行事陰毒,對冉青莊也不夠信任,要是現在得罪他,他或許不會立馬發作,但以後是不是會逮住機會借題發揮可就不好說了。
總而言之,拒絕已是不可能的了。
從坂本看上我這塊「布」開始,我就註定沒法拒絕了。
「也……不光是為了你,大公子還給了我好多錢。」我低聲道。
疼痛驟然加重,骨頭都好像要被捏斷。
我痛苦地皺起眉心,痛撥出聲:「疼……」
「疼?你這點就疼了?」冉青莊將手狠狠丟還給我,冷臉道,「你知不知道坂本信袁是誰?做他的畫布,從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有太多人因為無法忍受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疼痛半路叫停,結果被他燙爛了背弄得半死不活的。他寧可重新再找人選,也不會要不完美的作品。季檸,你這麼愛錢,總也要看自己有沒有命留著花這些錢吧?」
冉青莊的話讓我心驚不已,我之前對紋身沒什麼研究,總以為兩三小時就能完成,面板表面也會敷上麻藥,疼就疼最後那幾下。但看來……是我天真了。
「很疼嗎?」我略微忐忑地問。
冉青莊都要被我氣笑了:「怎麼?你眼裡除了錢,其它一概不聞不問是嗎?」
我被他刺得心很酸楚,垂下眼,掩飾性地整理了下被扯得有些凌亂的睡袍,將帶子重新系好。
「反正,現在說這些也晚了,怎麼樣我都會撐過去的。」我說給他聽,也說給自己聽。
冉青莊不再說話,在我面前站了半晌,頭也不回地轉身大步離去。
聽到開門聲的一瞬間我抬起頭,只來得及目睹他的一角衣擺自逐漸合攏的門縫間消失。
我長長嘆一口氣,也睡不著了,就坐在床沿發呆。大概又過了十五分鐘,外頭總算來人領我去見坂本。
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