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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佩瑜很同情李冬梅的遭遇,二話沒說便同意讓李冬梅住過來,還安慰春陽道:「你大姐還年輕,頭兩年可能艱難些,咬咬牙總能熬過去,以後就好了。」
別人說這些話可信度興許不那麼高,但是曹佩瑜說,春陽就特別相信,因為曹佩瑜就是從這樣的艱難生活裡走過來的。
當天晚上七點多鐘冬梅幾人才回來,李家兄弟各自回家吃飯,曹蘊陪冬梅來到郭家。
曹佩瑜給二人熱了剩飯,餓了一天她們也顧不上形象,捧著碗呼嚕呼嚕的吃起來。
李燕也擱旁邊看著,她已經知道李冬梅身上發生的事情,看著李冬梅的表情有些奇怪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吃飽喝足撂下碗,春陽馬上急切的問道:「大姐,事情辦的咋樣了?」
李冬梅輕輕笑了下,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:「辦好了,以後我跟那一家子王八蛋一點關係都沒有,回頭就跟村長說地的事兒。」
事情辦的特別順利。
冬梅他們幾人去到西山村王家,簡單說明來意,王家不同意,冬梅直接拖鞋上炕兩腿一盤「啪」的一聲拍炕桌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,放話道:「今兒你們要不讓我如意,那我就不讓你們一家子好過。有本事你們殺了我,整不死我我就整死你們!」
王家人是挺混蛋,平常跟村裡人也愛耍無賴,但他們也是真的怕不要命的,冬梅一刀子正好紮在他們的七寸上。
媳婦沒有命重要,地也沒有命重要,王大志跟爹媽一商量,得,愛咋地咋地吧,只要以後李冬梅別跟個夜叉似的找過來就行。
他們是東西山兩村第一對離婚的夫妻,不是啥光榮的事兒,王家肯定不會張揚,這樣也正合冬梅的意。
手續辦的特別痛快,冬梅把離婚證拿出來給春陽看,笑著道:「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瞅見這玩意,也算長見識了。」
「這也不是啥好見識,有啥可高興的」,一直憋著沒說話的李燕終於憋不住開口說道:「冬梅啊,不是小姑說你,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兒咋這麼不靠譜呢。離婚是啥好事兒嗎?要是好事兒以前村裡咋沒人離?有你這麼個離婚的姑娘你爸媽在村裡還能抬起頭嗎?你以後咋整?還能嫁啥好老爺們兒?」
她覺得自己問的挺好,能讓李冬梅好好反思自己,想辦法挽回婚姻。然而屋中驟然冷凝的氣氛讓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!
確實說錯了,大錯特錯。
曹佩瑜笑著淡淡道:「咱家你大哥就是個離了婚的,聽說他原先那媳婦兒帶著孩子過的也挺好。」
李燕尷尬的笑笑,懊惱的描補道:「那不一樣,你家我大哥是城裡來的人,咱村裡人可比不了。」
曹佩瑜說話的重點是郭厚澤前頭的妻子,李燕的重點卻是郭厚澤,她們看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,想法自然也不一樣。
不過又不是搞辯論賽,沒必要爭輸贏,曹佩瑜也懶得跟她掰扯,只意有所指道:「什麼比得了比不了的,日子過的好不好自己個兒知道就行,別人就別跟著鹹吃蘿蔔淡操心了。」
李燕話說的不好聽人卻沒有惡意,她是真心希望李冬梅能過得好。
當年李廣柱和李桂蘭生下冬梅的時候李燕還沒嫁人,她給李桂蘭伺候月子幫著照顧小冬梅,對冬梅的感情自然更親厚一些。
晚上李冬梅睡的特別踏實特別好,李燕卻為自己這個侄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第二天一大早就趁著別人出去洗臉收拾的時候拉著李冬梅說道:「冬梅,我想一晚上想到一個人,就你姑父嫁到三胖子屯的那個妹妹,她婆家大伯哥前兩年媳婦病沒了,家裡兩個十多歲的孩子都挺懂事兒,我尋思實在不行就託你姑父家這頭牽牽線,你趁年輕趕緊再嫁一頭,再拖兩年興許連這樣的都找不著了。」
王發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