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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佩瑜不僅做了飯,還把家裡裡外外收拾一遍,收拾的特別細緻仔細,恨不能連炕縫都掏一掏。
一邊收拾她還一邊念念叨叨,春陽湊過去聽了一次,她唸叨的是「快過年了,家裡得收拾乾淨,過年可是大事」。
她好像找到了發洩情緒的方式,開始給自己找各種事情做,別人在她面前提起知禮她也不接茬,好像耳朵裡有一張濾網自動過濾掉「知禮」這個名字。
春節如期而至,熱鬧都是別家的,跟郭家一點兒關係也沒有。
三十這天的下午曹佩瑜開始剁餡準備包餃子。
她準備了酸菜肉和白菜肉兩種餡,肉是村長送來的,他家殺豬就給郭家割一條,正好用來包餃子。
加上李冬梅統共才五個人,還只有知恩一個飯量大的小夥子,餃子沒必要包特別多,可曹佩瑜整整調出兩大盆的餃子餡,還要把這些餡全都包了。
晚上點蠟燭包餃子費眼睛,春陽提議先少包一點,剩下的餡子凍上,以後想吃再包。
曹佩瑜一邊揉麵一邊回答道:「知禮就饞餃子,一次都包了,省的他想吃現包來不及。」
一句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,直接說哭屋裡的所有人。
大年初一,曹佩瑜讓知恩和春陽回村去給早前來幫忙的人家拜年,這是人情,得還的。
去大寶家拜年的時候,申志蘭特意拉她到一邊單獨說話。
「你自己有主意,有些話我說不說都差不多,不過我尋思還是給你說一說的好。別管村裡人說啥你都別往心裡去,就當他們在放pi」,申志蘭嘆著氣說道。
春陽一頭霧水,納罕問道:「說啥?他們又開始編什麼瞎話了?」
那瞎話編的可花花了。
知禮離開,一開始村裡人說可惜,養那麼大的小子說沒就沒了,郭家人得多難受。後來又說離開也挺好,稀里糊塗病病歪歪的過日子也沒意思,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。再後來就開始說春陽有問題,她到郭家才多長時間,先後沒了老太太和郭知禮,指定是命太硬克郭家人啊。
村裡相信這個的人特別多,有一個人起頭就有無數個人響應,沒幾天的工夫差不多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深信春陽是個命硬的人。
冬梅也遭無妄之災,說春陽的時候有人順口提到冬梅,說她也命不好,剋死自己姑娘,說不準就是斷子絕孫的命,男人可得離遠點。
春陽沒生氣,只是特別擔心。
曹佩瑜也挺信這些的,她會不會信?
還有大姐,她的生活才好一點點,又被別人這樣說,她能承受的住嗎?
拜完年回到家,春陽先找冬梅說了村裡的流言,也讓她心裡有個底。
過年這幾天冬梅沒有做豆腐,也沒回村換豆腐,自然不知道村裡人都說了什麼pi話,這會兒聽說,她只翻著白眼兒輕哼道:「有病,這些人都有病,什麼事兒都能鬼扯到一塊。你別發愁我,我沒事兒,郭家人要是嫌棄你,你就搬過來跟我一塊兒住,咱現在也有家了,啥都不怕。」
冬梅所謂的家其實就是她現在這所小破草房,對一些人來說家是由人組成的,可對像冬梅這樣的人來說家就是一個避風的地方。
春陽見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放下心來,笑笑道:「我也不發愁,我有大姐呢。」
不管村裡那些人怎麼說日子總要過下去,至於曹佩瑜會不會嫌棄她那隻能等以後再說了。
大年初二,護林張家的張叔又帶著兩個兒子來拜年送禮了。
往年都是四個人來,今年張老頭兒沒來,張家父子三人還戴著孝,不用多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大家聊天的時候有意避開離開的人,先說彼此這一年過得怎麼樣,再聊幾個孩子。
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