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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沉很少將如此柔軟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,他們初在一起時,連在床上陸沉哪怕為下,也永遠是強勢主導的那個。在戰場上,顧遇也知道他的陸少將永遠是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,是帝國最無畏最忠誠的騎士,似乎理智冷酷,是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標籤。
但漸漸的,就像顧遇不知自己什麼時候,在陸沉面前越來越活回去像個幼稚的小孩,陸沉在他面前也不知何時,愈發無奈、柔軟,也愈發將堅韌背後的脆弱顯露在他面前,不再遮掩。
陸沉永遠懂得,或者不懂得——如何潛移默化,教會天性懶惰以致後天淡漠的顧遇,去愛一個蟲,去包容一個蟲,去照顧一個蟲。也為了這個蟲,照顧好保護好自己。
顧遇默了很長一會兒,緩緩摟緊懷裡的陸沉,動作堅定認真,語氣卻很輕:「我記得了,我會記得疼要擦藥,一隻蟲也會照顧好自己。」
他會記得他若受傷,永遠會有一個蟲替他疼痛。
因為他的陸少將,永遠在代他將一顆心牽放在他身上啊。
或許是天生皮厚,顧遇背上的淤青並不嚴重,抹了藥後不到幾天便消了下去。接下來一週風平浪靜,再無起任何波瀾。
顧遇本是過慣了平靜生活的蟲,突然這麼安靜,讓他都隱隱覺得不適應——他都入職軍部一週了,布萊恩還如此安靜,實在是不對勁,太不對勁了。
結果說布萊恩,布萊恩便到,而且儲存了大招,當天週末帶著一溜雄蟲保護協會的幹事及律師,「客客氣氣」來他們家做客。
布萊恩真的來了,顧遇不慌,心裡倒有種說不上的感覺——類似有口氣噎在喉嚨裡,不上不下,他終於來了,顧遇反倒渾身通暢,舒爽了。
布萊恩壓根不知道這隻雄蟲的腦迴路此刻是怎麼想的,正盡職盡責地領著他的蟲,和顧遇、陸沉這對夫夫相對而坐,拉開架勢明為談判,實則暗為威脅、恐嚇。
按為首這位精通《帝國憲法》和《帝蟲法》的律師的說法,軍蟲確實有逃避強制婚配的權利,但那規定前提是軍雌——這一點雖然沒有明寫,但屬於蟲盡皆知的習慣法,而雄蟲不適用於這條法律。
且《帝國憲法》量級大於任何一部法律,它第十三條便明確規定了,帝國數量稀少的雄蟲義務便是為種族繁衍貢獻己身。
顧遇挑眉:「我怎麼沒履行?我每年在帝國安排的體檢裡,都有按規定捐出一定數額的雄蟲精子啊。」
「那不一樣!」布萊恩橫眉冷對。
帝國每年會在體檢中,收集全國上下所有雄蟲的部分精子,但一是為了避免後代基因雷同,而致近血相親,二是為了提高受精的成功率和存活率——這些精子們都會經受第二步的基因改造,以致和不同卵子結合,形成不同基因血緣的蟲蛋受精卵。
而這樣也意味著,雄蟲們捐出的精子在經受第二步改造後,已經和他們本蟲沒什麼關聯了。
他們只提供了一個必要媒介,蟲蛋的血緣、基因、天賦、外表幾乎全由另一方申請精子的雌蟲卵子決定,和所捐者無任何聯絡。
顧遇捐再多,也捐不出一個和他相同血緣的孩子,更無法為帝國貢獻高基因等級的蟲蛋。唯一可解之法,只有雄蟲保護協會所說的,娶其他雌蟲進門。
當然,這一點,顧遇絕不會點頭同意。
布萊恩簡直氣死了,恨不得指著他鼻子大罵:「簡直豈有此理,帝國哪一隻雄蟲的發情期,不是和可以孕育的雌蟲度過的?你這是在逃避義務,逃避義務!」
顧遇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,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——他憑什麼為了所謂種族繁衍的義務,去睡不喜歡的蟲,而往他真正愛的蟲心上插刀?
布萊恩和他背後的雄蟲代表協會所求,說近了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