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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音?默唸著她的名字,起身行至窗邊的福康安抬指閒敲著窗臺,心道鄂嶽啊鄂嶽,你還跟我賣關子,我這不是查出來了嘛!
瞄見書房桌案上擺著的那枚胸針,福康安當即吩咐道:「去找個檀木盒子,把胸針裝好,給她送過去。」
「哎,奴才這就去辦。」剛準備轉身,保慶又有疑惑,回頭問道:「爺,那人家姑娘要是問起來,奴才該怎麼說?」
踱著步子,福康安沉吟道:「她是官家千金,你不定見得著,想辦法見一見她身邊的丫鬟,把盒子給她,就說完璧歸趙,其他的什麼也別說,直接走人。」
「好嘞!」有了主子的指點,保慶再不擔憂,立馬去辦差。
傍晚時分,橘暖的光漫映天際,蘇音正在閣樓上看日落,青枝過來稟報,將那方雕著纏枝蓮的檀木盒子呈上。
蘇音接過一看,心下一咯噔:怎的是小鹿胸針?瞳孔微緊,蘇音慌得連打手語的指頭都在發顫,
「來人是誰?說了些什麼?」
「奴婢不曉得他叫什麼,但有些印象,好像就是忠勇公府那位三少爺身邊的小廝。」
真的是福康安!蘇音倒吸一口涼氣,急得直嘆氣,「你怎麼能收下呢?這東西不能收!」
「可他硬塞給奴婢,然後就走人了,這胸針如此貴重,奴婢想著扔了可惜,就給帶了回來。」青枝不明白姑娘為何如此緊張,
「不就是女扮男裝嘛!知道了也沒什麼,奴婢瞧著那位三爺對您挺好的,連著幫了您兩回,應該不是什麼壞人,您別怕,他應該不會害你的。」
青枝不曉得輕重才會認為無可厚非,蘇音的心咚咚直跳,六神無主的她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拿著盒子提裙疾步下閣樓,去朗清院找她表哥。
得知福康安命人將胸針送還,彥齊不禁陷入沉思之中,暗自琢磨著此舉的用意。
緊盯著盒中的胸針,蘇音只覺自己闖了大禍,焦慮難安,「他怎會曉得我的住處?我從未與他提過啊!他是怎麼找到我的?」
彥齊仔細回想了半晌,猛然想到上元節的那一幕,「當晚茗蘿曾與福康安身邊的一個男子打過招呼,稱他為表哥,而你為了幫王增去見過茗蘿,茗蘿曉得你的身份,興許是茗蘿無意中與她表哥說起你,這才會露餡兒。」
「那怎麼就傳到福康安耳中了呢?」不至於那麼巧吧?憂心忡忡的蘇音杵著腦袋,惆悵哀嘆,
「青枝收了,不就等於承認了嘛!表哥,我該怎麼辦?要不要還回去?」
薄唇緊抿了許久,彥齊站起身來踱著步,眉皺成川,思前想後,終是搖了搖頭,
「事已至此,再否認也沒用,你若去還東西,只會讓此事變得更複雜。此物是最好的明證,他卻還給了你,也就沒證據再指認你,如此看來,他應該沒存惡意,你收著吧!不必憂心。」
有彥齊這話,蘇音才稍稍安心,但仍覺得福康安那人猜不透,但願此事已了,他別來揭穿她,否則她就得入宮選秀,前路難料啊!
才剛她來的時候日頭尚未落山,這才一會兒工夫,暮色四合,外頭已然漆黑一片。
初春的夜依舊寒涼,彥齊擔心她回去的路上著涼,特地將自己的斗篷給她披上,他的動作十分輕柔,展開斗篷掠過她頭頂,圍在她頸間,替她繫著帶子。
兩人離得很近,蘇音甚至能聞到他袍褂上薰香,淡雅怡人,不自覺的閉眸輕嗅著,
「表哥你燻的什麼香?真好聞。」
彥齊側眸便見她那闔起的羽睫如扇鋪開,平靜的心湖不經意的泛起漣漪,心跳似漏了一拍,恍了會子神,他才收回視線,強作鎮定的回了句,
「清梨香,你若喜歡,趕明兒我再製些香丸給你送去。」
此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