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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。」
「你這便跟前來求見的那位郎君回話,另一頭通知花氏櫃坊的掌櫃,派人來驗鈔。」
說著,卻見那官吏臉色有些踟躕,溫簡雖剛上任,卻也能察言觀色,見他還不走,便道:「還有何事?」
那年輕官吏撓了撓頭,有些為難,卻還是開口說了:「溫寺丞,這外面求見的官吏,是小的同窗。」
聽到這話,溫簡臉色一正:「這裡是大理寺,要求神拜佛的話,讓他去晉昌坊的大慈恩寺。」
那官吏臉色一白,忙低頭抱拳道:「寺丞!我那同窗前些年與他那位娘子和離,獨立門戶,今日才知她數日未歸,而她孃家也不在長安,是以,是以他只能前來求助於我。」
溫簡眸光微怔:「和離?」
這種情況,他倒是第一次見。
眼前這年輕官吏,想來也是在寺員之間搖擺,最後,選了他這個年輕沒經驗的寺丞來說話。
「你是看準本官有惻隱之心,不會拒絕你的說情。」
官吏不敢抬頭:「小的不敢。」
溫簡雙手疊握在身前,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色,「在大理寺當差,心腸得硬,否則,可憐了這個,憐憫了那個,以為自己多有能耐改變世道,其實啊,就這點力氣,並不比那撼樹的蚍蜉強大多少。」
說著,他垂眸,看著這官吏仍低著的發冠,淡淡道:「要下雨了,叫你同窗進來避一避吧。」
那官吏愣了幾息,見溫簡的腳步離了視線,才反應過來,壓抑著激動道:「謝寺丞!」
——
這天陰陰沉沉地,一眨眼,便如灰暗的幕布籠了下來,距離宵禁還有兩個時辰,但這長安城背陰的臨街鋪子,有的已點起了燭光。
此刻,坐在馬車裡的花玉龍收回簾子,朝端坐在中間的師父道:「一會路過大理寺,師父,我想進去見見二兄。」
清垣:「大理寺乃朝廷重地,豈是你出入自由的地方。」
花玉龍又往坐在自己對面的玄策看了眼,繼續道:「我們車上,可不是正巧有個能出入重地的『魚符』麼。」
玄策略垂眼瞼,開口道:「今日,花氏櫃坊被傳出飛錢有假的訊息,險些引發暴|亂,正是那背後主謀最想看到的場面。而那些替他散錢的爪牙就是賭坊裡的賭客,現下都在大理寺牢獄裡關著,飛錢之事被鎮壓了下來,說明,眼下的他坐不住了。」
花玉龍忙點頭,補充道:「而且我方才還放出了賭客的名單,揭了那背後主謀的老底,現在沒人替他幹壞事了,我倒是想看看,他什麼時候露出那隻貓尾巴!」
清垣看向花玉龍,說道:「眼下事情牽涉到花家,你想做什麼,為師並不攔你,但若是有危險,你也要替為師著想,到時候如何跟你父親交代。」
花玉龍見師父鬆口了,朝玄策眨了眨眼,又故作聽話道:「明白了,師父。」
玄策抿唇想笑,只要能出觀,這花玉龍便能高興老半天。
清垣見這兩人公然在他眼皮底下擠眉弄眼,沒眼看地撇開視線。
這時,馬車緩緩停了下來,只見車門推開,露出希夷的腦袋:「師父,好像要下雨了!」
清垣:「嗯,那為師就在馬車裡等你們,快去快回。」
花玉龍迫不及待要下車:「知道了,師父!」
清垣語氣冷淡道:「你這般模樣,哪裡像是去牢裡探望兄長,為師看你,更像是出去踏青遊玩。」
說罷,掌心攤開,只見上面青光微盈,便現出一把油紙傘來。
花玉龍正要去接,就聽他意有所指道:「這傘頗小,你自己撐便是了,莫好心與他人同乘,記住了,若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」
一旁的玄策見清垣的眼神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