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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策眼眸定定,若高嶺神祇。
溫簡:「宗正寺捉妖,大理寺審人,宋監,花老爺,我們並非有意為難二位長輩,可如今,宋娘子被妖所捉,花二郎因飛錢案而身陷囹圄,實在是令此妖得逞,眼下與其說是問審,不若說是商議,小官只是不想讓無辜之人受到牽連。」
他話音一落,廳堂外忽然飛入一道金色光線,如金鳥展翅,羽翼撲散著粼粼光芒,於空中打了個旋,便停落在玄策桌前。
那是一張音訊符。
玄策掌心劃過,符信上頓時現出金色紋印,廳堂內的眾人一時噤聲,只見向來神色淡定的玄策,在看到信上的內容時,忽而眉心一凜,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,如利劍般看向宋鶴亭,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震驚不已的話:
「那何家小兒的棺槨裡,沒有屍首。」
溫簡猛地站起身:「人呢?」
玄策看向宋鶴亭和花覺聞,見他們臉色陰暗,開口道:「難道說我們猜錯了,那貓妖,是何家小兒屍變的?但,如果屍體真的燒焦,屍變也只能借屍還魂,除非是借了白貓肉身妖變……但無論如何,那燒焦的屍首,也應該還在棺槨裡才對!」
溫簡忽然彎腰在案牘上快速翻閱卷宗:「那為什麼他要向別人說二十出頭,年齡線索對不上。難道是有意混亂我們的推測?!」
玄策忽而站起身,徑直走向花覺聞。
花覺聞沒有抬眸,只覺面前一道暗影打下,頭頂傳來聲音:「花老爺,那何家小兒,到底是不是,花玉龍燒死的?」
花覺聞垂在膝上的手隱隱收緊:「當時情況混亂,我們誰也不知道。」
「那為什麼貓妖不捉花娘子,難道他是被宋娘子燒死的?」
溫簡看向玄策,心頭竟有些驚怕,他這質問,咄咄逼人了。
宋鶴亭聽他提起自己的女兒,一抬頭,就對上玄策探尋的目光,「放肆!此事與我小女何干!」
「貓妖不捉花玉龍,卻佯裝花玉龍的樣子捉了宋娘子,顯然一開始就是要嫁禍給她,我原本以為貓妖只是想要把我們引到花府來,但現在,玄某不得不想,花玉龍當初,也是被嫁禍的。」
花覺聞目光如質般看向玄策:「你這是在質疑花某,當年陷害我自己的女兒?!」
玄策叉手行禮:「如果花玉龍是無辜的,花家也能洗清名聲,怎談得上是對您的陷害。」
「夠了!」
花覺聞忽然站起身,聲音沉如銅鐘:「我花某行影端正,當年是花府走水燒到了鄰院,但也並不知道那裡住了人,所以才未及時搶救!那何家小兒實屬意外,事後我們也給了他們賠償。而如今,我二郎重晏正因飛錢之事被抓入大理寺,」說著,他轉而朝溫簡道:「這飛錢案的背後,既然是貓妖搞鬼,那重晏便是清白之身,還請大理寺放人。」
溫簡被花覺聞的氣勢嚇得手抖了下,「現在還不行,那貓妖與花府之間恐怕不僅是為了錢……」
花覺聞抬手朝溫簡作個揖,隱忍下火氣,說道:「兇手既然是妖,那就不要用常人的道理去推斷他的動機。花某也不過是一介百姓,沒有安定天下的胸襟,我,只願自己的孩兒能平平安安。」
他話音一落,身後的玄策卻是,神色微微一愣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花覺聞只有一個親生女兒花玉龍,其餘三子都是收養,但從花家的放權經營來看,他倒真是待三個養子如己出。
這時,宋鶴亭臉色忽而有些遲疑,卻見花覺聞朝他拱手道:「宋監,這都是陳年舊案,那貓妖不管如何為非作歹,捉到殺了便是,翻從前的帳也找不到您小女的蹤跡。眼下花某這個生意人,也有些跑訊息的奴僕,便讓他們也去找找,畢竟他們穿行於市井,或許會有意外收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