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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怎麼伸手抓住都是徒勞。
一痛後,俱都消失不見。
那段極不清晰的夢境沒了,卻浮現她的身影。
一抹腰極細,輕巧就能握住。她那雙冰雪骨紅蓮心的眼睛半睜著,對著他露出從沒見過的笑。
眼底是冷的,唇角卻媚人。
也是昨晚那一身,幽藍的發散落。筆直的腿像是玉髓一點一點鐫刻而出,身體的弧度絕妙。
她似乎張了張淺淡的唇,說了什麼。
可楚恪全都聽不見。
躺在他身邊的原意乖地出乎意料,卻在他要吻上時偏頭。
連夢裡都是拒絕他的。
理智突然被火焰吞噬,一夜沉浮。
她似乎不能反抗,只任由他施暴
半晌餮足地抱住原意,他好像是想親親她的臉。卻聽見她清冷的嗓音不染半分:
「你真噁心。」
旖旎的畫面剎那間破碎,楚恪倏地驚醒。
醒來,他為自己的夢無措。
楚恪很少做夢。
住了十多年的巷子裡,多的是粗鄙至極的汙言穢語。楚恪聽慣了,看過了那些人惡意的粗俗表演,從來不以為意。
他知道自己和他們不一樣。
他是楚家的少爺,曾經的修養矜貴只是暫時隱忍,並不會忘卻丟失。
這會楚恪卻懷疑自己。
對著同住一個屋簷下,給予他跨步階梯的原意。卻和那些垃圾一樣
滋生了,背負了原罪。
就和這陰暗的房間一樣,見不得光,滿滿的都是靠著些微養分苟延殘喘的陰私。
濕處傳來了涼意,楚恪默了默,起身洗澡。
還帶著些冷感的水流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,即使是這樣,楚恪也沒有把檔口擰到最大來發洩。
他時刻記著,忍著自己現在的身份。
見不得光的寄生蟲。
把床單和被子洗了和衣服一樣掛著陰乾,少年穿好衣服,站在鏡子面前認真地端詳。
對比劃出來的那三條線,他越過了一條。
175,穿上稍微帶底的鞋,能和原意平齊。
面上無聲漾起一點滿意,還算過得去。
不遠處傳來了開門聲,靈敏地捕捉入耳,他洗了把臉,抬頭又和平時無二恙。
少年開門,清淡的嗓子一如既往地對著她柔和,桃花眼尾微揚:
「阿意,早。」
彷彿狗皮膏藥似的,原意發覺楚恪幾乎每早都要和她一起走。
這會背著書包,微側頭問她:
「阿意,網上的事你想怎麼辦?」
楚恪注意著她面色。他不想原意被人繼續罵下去。
原意卻無所謂地隨口:
「隨他們。」
他一頓,「你不會不高興嗎?」
越過車輛,原意淡淡地抿唇:「不會,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。」
她很篤定。
但凡認真揣摩過慶城的豪門關係譜,都該知道這點所謂的爆料對原家無傷大雅。
二世祖是個極端的群體。
有的人背負著家族自律優秀到極點,有的人混天混地驕奢淫逸墮落到極點。
這是這個圈子裡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實。
但如果放到大眾之下,便會扯出一系列的要事。
喬語正是利用這點,讓原意從口碑上直接崩盤。
楚恪明白,原意更明白。
是以這個形象,如果必要還得挽救,畢竟已經關乎到一個集體。現下雖然沒事,但以後做事就多了條障礙。
楚恪不語,微微彎了彎眸子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