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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照朝她挑了下眉,是暗示的意思。
蘇婥對他無語了,轉身前皮笑肉不笑地說:「稍等。」
徐照這才表露出吝嗇的那點滿意。
就算是硬著頭皮,蘇婥還是上樓了。
說實話,她和祁硯就算兩年前關係有轉折,但經歷的這兩年冷卻,現在要想復初是難事。
上次那點晨起的親密只能算是酒後行事的附加。
現在要讓她真在清醒的情況下面對他,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,或者是該表現什麼。
就著祁硯上次和她說的主臥室的密碼,蘇婥沒想,直接朝那間臥室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走到門邊,她的手機剛剛調出密碼圖,要去照密碼,臥室裡窸窸窣窣傳出聽不真切的女人聲音,蘇婥懸在半空的手陡然就頓住了。
她怔了幾秒,即便知道偷聽不是好事,也還是抵著忐忑的心思,側耳去聽裡面女人的聲音,去辨析音色。
斷斷續續的,音量太低。
聽不完全,蘇婥卻從中抓住難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難道是她認識的人嗎?
莫名其妙地,蘇婥突然就慌了,甚至還有一種踏入別人私密區域的做賊心虛感。
她原先是抱著期待來的,但現在碰上這種事,難免七上八下的混亂。
這一瞎想,蘇婥沒注意到身後走來的男人。
隨著牆上時鐘的遊走,蘇婥慢一拍地把飄散的回憶扯回,察覺裡頭沒聲了,如鯁在喉地剛想起身,身後就突兀地擁來一股溫熱。
蘇婥驀然背脊一僵,剛想反推,餘光就掃到了身後的祁硯。
男人像是剛洗完澡,修得利落的鬢邊還欲滴未滴地掛著水汽,身上披著睡袍,也就腰間微系,前身和她後背咫尺貼著,煦暖傳遞。
熟悉又清淡的香氣,先一步地飄進她鼻尖。
蘇婥沒穿高跟,整個人都被他護在雙臂間。
這一秒,誰都沒說話。
二樓長廊上光線淺薄,蘇婥的感官在這一刻像是盡數被單向佔據。她輕輕眨了下眼,突然間的異樣,像是有某種生澀在心底發酵。
很快,祁硯鬢邊的水汽也氤氳成珠,沿際滾落下來,帶了幾分他膚表的灼熱感,卻還是被冷風蘊涼,墜進她的鎖骨。
明明溫熱,卻又難言的冰涼,刺得她猝不及防的瑟縮。
彼此的距離被再度壓縮,咫尺都在此刻成了親密。
「怎麼不進去?」祁硯的嗓音很淡,聽在耳邊,隱約溺著散漫的低笑。無形中,和她記憶裡的形象生成了偏差。
蘇婥被他抱得恍神,滯緩地想到樓下在等的徐照,抬手拍了拍他,提醒說:「他們還在等你。」
祁硯應了聲,伸手就解密開門,先帶她走了進去。
蘇婥沒反應過來。
祁硯說:「先換身衣服。」
這一進去,蘇婥才發現,那所謂的女聲是過去在悅音舞團的她。
電視機裡,每一幀錄影帶裡放出來的畫面都是舞蹈結束的結束辭,從生疏到熟練,一遍遍地錄影帶重複播放著。
只是,聲音夠小,只准一個人聽清。
就因為唐家妮當時喜歡用偏老式的方法珍藏這些回憶,所以特意找人做了每次演出的錄影帶,舞團里人人都有,留作紀念。
而她的這一份,是給他了。
蘇婥到現在都還記得祁硯當時很敷衍地問她:「給我幹什麼?」
說完,他轉身就要丟,她趕緊撲到沙發邊,兩隻手拽住他,不讓他分毫,「這是給你做紀唸的!」
「我說我要了?」祁硯嗤笑了聲,伸手就要丟還給她,「自己的東西,自己收著。」
「都說給你了。」蘇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