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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也慢慢流到了地上,將筒子樓的前院染成了一小片血河。
隨後,一個人突然滿眼驚恐地出現了窗邊,身子一歪,就從窗邊掉了下來。
——明明身後沒有任何人,但她就像被誰推了下來一般。
她的圍巾在空中被吹散,露出了嘴巴上醜陋又巨大的豁口。
她嘴上的豁口太大,讓她看起來像是想要大叫。
可她早就沒了嘴,根本叫不出聲來。
她就那樣掉到了地上,隨著砰地一聲,墜在了血河之中。
柳煦被此情此景嚇得雙肩一抖。
這是溫尋的母親的死法——在那晚的混亂之中,她被人從三樓推了下來,墜落身亡。
溫尋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向他們索命。
所以緊接著,第二個,第三個,第四個……這筒子樓裡的所有人,都從二樓的窗戶邊接二連三地墜落了下來。
每一個人都滿臉驚恐,嘴巴上有著巨大又醜陋的豁口。
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咽喉,也發不出聲音。所以這場盛大的復仇裡,沒有慘叫也沒有悲鳴,甚至沒有人來回跑動的聲音,這座小鎮和以往一樣無聲無息。
溫尋的復仇,就在這片死寂的無聲之中完成了。
而後,筒子樓裡就走出了一個人來。
那是個姑娘。姑娘穿著翩翩白裙,長髮及腰,赤著雙腳,雙手握在身前,一步一步慢慢向他們走來。
風輕輕吹起她的裙角,也將前院裡的垂柳吹得輕輕地嘩啦啦響起來。
柳煦一眼就認出來了。這姑娘不是別人,正是照片裡的溫尋,也正是剛剛和洛辭一同進了筒子樓裡的女鬼。
眾人見到她,登時眼前一亮,面露喜色。
大家心裡都明白,這是引路人。
沈安行也鬆了口氣。
他轉過頭,看了看柳煦,發現對方卻仍舊面色陰沉。
他知道,是為了過橋的事。
「沒關係的。」沈安行低了低身,對他說,「我習慣了,出去就好了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柳煦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,臉色卻絲毫沒有轉晴的樣子。
沈安行看得也跟著難過起來。
他又想起柳煦剛剛的樣子,也想起了他說的話。
——「所以我很能理解」。
——「真的講不清的,長一身嘴都講不清」。
講什麼講不清?
在沈安行的記憶裡,柳煦從來沒有被誰冤枉過,更沒有「真的講不清」這樣的經歷。
他也沒有和沈安行說過曾經有過這樣的事。
在柳煦和沈安行在一起的時間裡,柳煦真的跟他講過了有關於自己的所有事,壓根就沒瞞過他任何事情。
所以,那一定是沈安行死後發生的。
而這樣的事,就很有可能……還是關於他的葬禮。
沈安行了解,他的葬禮沈迅肯定不會缺席,而以沈迅那個爛人的尿性來看……
……
沈安行眼角一抽。
第104章 無聲鎮(十六)
沈安行大概想像得到,有沈迅在的葬禮會是個什麼個樣。
他突然就更心疼柳煦了。
心疼一個人,自然也是不好去揭他傷疤的。再者說,柳煦如果不主動跟沈安行說起這些,那就是不想說。
柳煦不想說的,沈安行也向來不會逼他說。
沈安行抬起手,在他頭髮上輕輕揉了兩下,隨後,為了轉移開柳煦的注意力讓他別再不開心,沈安行就開口問道:「你之前就想到會是這麼回事了嗎?」
柳煦抬了抬頭:「什麼?」
「溫尋葬